储秀宫中,夏瑾禾手搭在皇后娘娘的脖颈的脉上,秀眉微蹙。
“相公。”
“嗯。”顾千渝给夏瑾禾递了杯热茶。
“别着急,雪天寒气重,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夏瑾禾没有接顾千渝手中的茶盏,而是把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搭在了顾千渝的脉上。
“嗯?”
顾千渝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由着夏瑾禾折腾。
“相公,我方才就觉得这皇后娘娘的脉象有些熟悉。”夏瑾禾感受着两只手上几乎同频率的脉搏,眉心蹙的更紧了,“现下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瑾儿是说,皇后她中了蛊毒?”
他身上只有两种毒,一种是在夏襄国时,华妃娘娘在自己身上下的蛊毒,另外一种是北辰溪给自己下的毒,北辰溪没必要贼喊捉贼,演这么大一出戏。
那就只剩下华妃娘娘在自己身上下的毒了。
夏瑾禾点了点头,“没错。”
“只是这皇后娘娘深居简出的,可能身子比较弱,毒发起来的症状就显得愈发明显了起来。”
顾千渝把茶盏递到了夏瑾禾唇边,给她喂了几口热茶。
“可是有头绪了?”
“没有,倒是有个怀疑的人。”
顾千渝:“你是说林七七?”
“今日我刚到储秀宫时,她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冲着我笑。”
顾千渝把夏瑾禾揽在了怀里,“瑾儿说的有理。”
七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夏瑾禾搁这瞎猜呢,最可怕的是,他家主子看上去还十分欣赏夏瑾禾的模样。
主子,你别这样,节操都掉了一地了。
“只是这蛊毒不该出现在这的。”夏瑾禾喃喃道。
顾千渝:“确实,北辰国和夏襄国气候相差甚远,在夏襄国养的蛊,按理说确实不可能在北辰国存活。”
“除非有人——”
夏瑾禾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口小太监有些尖锐的声音打断。
北辰溪来了!
七夜赶紧蹲在夏瑾禾旁边,装作认真看病的模样。
“渝渝,你怎么样了?”皇上快步走来,一脸担心地把蹲在地上的顾千渝扶了起来。
“好多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北辰溪有些自责地把顾千渝圈到怀里,“朕不知怎地,又在寝殿睡过去了。”
说完后,他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这事怪朕,最近委屈渝渝了,朕应该多空出些时间陪你的。”
七夜:“……”
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就像是被下药了一样,以往也不见得这么黏自家主子。
“神医,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看着七夜一直杵在那,北辰溪问。
毕竟是他家渝渝介绍的神医,场面话还是要有的,要不然按照顾千渝这个小醋缸的性子,回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闹了。
七夜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声神医是喊自己的。
“皇后娘娘体内滞留了某种毒素,恐怕得需要些时日才能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