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点了点头,既然公孙贺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就没有好说的了。
这件事处理完了,霍嬗直接话题一个大转弯说起了另一件事。
“公孙姨祖父,不知牧丘侯的身体怎么样了?”
公孙贺瞥了一眼霍嬗,调侃道:
“怎么不见你问老夫,问那老货干嘛?”
霍嬗撇撇嘴:
“我这昨夜刚回来,除了进了一趟宫,就直接来了您这儿,就连舅祖父那儿都没去,对您还不好?
而且您这身体不是挺好的嘛,我府里的养身食材以及药材您不知道拿了多少。”
公孙贺翻了个白眼:
“一进门就谈事,你那是来看我的吗?”
霍嬗泰然自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公孙贺视线穿过门框看向院子里,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石庆不行了,这几日听说每日有大半日卧床不起,老夫探望了几次,算是还行吧,撑到年后不成问题。
但估计大限也就是明年初了。”
说到这儿,公孙贺看了一眼霍嬗。
看到石庆的样子,他想到了很多的事。
首先想到的,不是因为石庆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想到他自己。
谷<span> 他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一生朝堂浮浮沉沉,他这一生虽然稳当,但凶险还是有的。
所以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自从他看到石庆那副不愿死的样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石家的子弟,从而代入到自己。
他和石庆一样,到了这一步,放不下的只有子孙了。
不过在此事上,他要比石庆好多了,公孙敬声跟着霍嬗,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多担忧,所以他才看了霍嬗一眼。
只要霍嬗在,那他公孙家就出不了问题。
而霍嬗,别提有多稳了。
霍嬗一直没有搭话,因为他知道公孙贺还没有说完,霍嬗给他留够了时间让他感怀。
沉默了一会后,公孙贺突然问道:
“你知道石家除了石庆,两千石官员有几人吗?”
霍嬗正好还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回答。
“几个?”
“足足一十三人啊,万石石家,果然是……”
公孙贺话没说完,但霍嬗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厉害啊,彪悍一类的话语,不过这句话公孙贺说的很讽刺。
“等石庆死后,不出五年,一个都留不下来。”
霍嬗还专门了解过这些人,没有一个有两千石本事的。
等石庆一走,人走茶凉,他们屁股下的这个位置,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都不用刘彻开口,就会有很多的人把他们的罪证放到刘彻面前,把他们一个个拉下来。
觊觎他们的位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公孙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