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涟玉站起,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不多时,他手中拎着一个酒瓶,往口中灌了几下,又提着酒瓶走向她。
“你干什么?你不用管我!”紫雅自从那次喝了雪莲酒,就对酒有恐惧。
他并不出声,捏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口,便生生将那酒给她灌下去!
“咳咳——”她呛到,这酒好辣,是她喝过最辣的酒!
他定睛瞧着她,又是一番笑。
“你放心,这不是雪莲酒,不必那么紧张。”像看破她心事似,他说道。
“呸,你的酒,我不稀罕。”
“是吗,那可由不得你。”
祁涟玉仿佛动了怒,又再一次强迫给她灌下,她咳嗽连连,一张俏脸立时泛红起来,被这白雪衬的格外姣美。
“你现在,倒是有几分姑娘的模样。”他说,“你知道,要想让男人喜欢你,娇艳欲滴的容貌是格外重要的。”
“拿开你的脏手!”风紫雅喝他,因为他说话之时,手指不自然抚上她的脸颊,痒痒的,让她难受。
他不以为然,却单手一揽,将她抱进怀中!
“你不是一直想要学怎样成为一个女人吗,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女人。”
风紫雅挣脱着,他却抬手就点住她的穴道,一时间很尴尬,她在他怀中不动一下,任由着他在这飞雪中,带她去远处。
两人来到水月风华的前院,恰是正对大街的一面,此时虽然飞雪连天,但是夜幕却是慢慢上来。
不知何时,天边多出一枚朦月。
风紫雅被他带着来到那建筑的最高处,在青砖瓦砾间坐下,她向下看,正瞧见水月风华最热闹最忙碌的一面。
那下面,是众多穿着甚少的姑娘。
三三两两,有的粉黛嫣然,有的腰身纤细,她们面上带着魅人的笑,对着街上这来来往往的人招着手,招揽着生意。
各式男人,便在她们的攻势下走了进去。
两人看着,祁涟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风紫雅,你说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可比她们,她们只需勾勾手指便可让男人赴汤蹈火,她们这样的女人,你说哪个男人不爱?”
“下流!”她说道,祁涟玉又笑了,“高雅?什么叫高雅?你瞧那些高门出的姑娘,表面上端庄贤淑,可私下里她们不一样要跟这些你认为的下等之人学习如何收住夫君的心,如何驭夫之道,女人,终究是男人的附属品,你现如今学习这些,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嫁入夫门,最终沦为他们眼中的一件衣裳,想穿时便穿上,不想时便换下。”
紫雅震惊了,她从未想过这样。
她绝不会当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会平淡的嫁入一个男人的门,心甘情愿的为他操持一辈子。
她的婚姻,必定要在爱的基础上。
高顶风大,她与他这样看着,那目下的帝京,白茫的积雪,在远处,是高门大院中抱着奶娃娃的素面妇人正在院门前站着,她抿唇,心中多有感概,若是她听从她娘的吩咐,那么终有一日,她会如那个妇人一样。
不悲不喜,不平不淡。
“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你想让我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内心,那便是将我娘高高兴兴的送走,其他的,别人改变不了我,我亦不会被别人改变,祁涟玉,若说你之前对女子的印象皆是像现在的俗世一样,那么我便要你看清,你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绝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告诉你,除非有朝一日我心甘情愿,那么,不会有男人能驯服与我,你,也不例外。”
风帽被风吹下,她侧颜说话的样子霎时暴露在他眼中。
他的目光复杂,望着明月,望着她,那被明月照亮的眸子,让他心中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