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又伸出手握住了陆余生的手,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宽厚,掌心的炙热和我冰冷的手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我说陆余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妈会病的这么重,都是我的错。
陆余生沉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沙哑的说:“安禾,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对你那样的。可是……”
我抬起头,然后用手去堵陆余生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都懂,但是也请你相信我,我的担心不比你少,不会因为和妈没有血缘关系而毫不在意。”
陆余生捧着我的脸,然后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拇指来回的摸着我的脸颊,抚过我的眉眼:“我知道,看样子你也一夜没睡。”
我抽了一下鼻子,忍住鼻尖的酸涩,摇了摇头:“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我还给你留了早饭。我先去公司。”
陆余生点了点头,我俩在医院的停车场分道扬镳,各自开车离开。
陆妈妈住了三天的院,已经不会再发烧了,就是风寒还有些没好。
陆妈妈和陆爸爸原本打算回去的,他们说靖城太过嘈杂,不适合生活,可是因为陆妈妈突然病倒,两个人只能继续留在靖城,等着痊愈再离开。
大概现在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都不喜欢喝公婆住在一起吧,上一辈人的生活习惯和我们这一辈人的习惯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冲突。
所以那天陆余生突然把我叫到卧室里,神经兮兮的说:“爸妈不会住太久的,他们也不喜欢和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妈的身体还没恢复,你这几天就辛苦点了,吴阿姨也没来,我想着重新找个家政,但是你又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家里晃悠。”
我说你说什么呢?我特别喜欢和爸妈住在一起。
陆余生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然后捧着我的脸一顿猛亲。
他说安禾,不管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特别开心。
我笑着不说话,只是用吻来回应他。
可能陆余生也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喝陆爸爸陆妈妈一起生活的。
大概是从小对家庭的概念很模糊,以及那种永远也弥补不了的,对父爱的缺失,虽然我和陆爸爸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声的关爱。
只是这种情愫,我不必,也无需让陆余生知晓,他不会懂。
陆妈妈痊愈后的第三天,就吵着要回去,我虽然也极力的挽留,但是陆妈妈执意要离开,她说靖城这地方,一年来个一次两次也就行了,这个城市看似繁华,热闹的不行,但是到处都透着寒意,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她宁可回去,和陆爸爸侍弄花草,日子过的安心。
我们一家三口送陆爸爸陆妈妈去机场,陆妈妈抱着安逸亲了又亲,然后一再的叮嘱陆余生要照顾好我和安逸,她拉着我的手,一定要我抽时间带着安逸去看他们。
我一口应了下来,我说八月十五的时候,我们都回去。
陆妈妈就笑:“八月十五,你们哪有空?”
陆妈妈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八月十五正事市场旺季,还真抽不出空来。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说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妈妈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天都是团员节,不用揪着那一天不放,你们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来就行,我和你爸呀,在家做好饭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