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中想了会,回道:“大汉欢迎所有怀着善意的投资商人,只要不贩卖鸦片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还有,朕对所有商人都是一视同仁,不会给予任意一人丝毫特权,除非是重工业领域。”
听闻皇上愿意给十三行机会,伍绍荣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愿意孝敬皇上两百万两,只求皇上允许伍家自由经商、投资,国外都是不毛之地,洋人生活放荡粗鄙,草民实在不愿意到那里生活。”
遵循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李云中立马作出承诺:“我大汉欢迎你们在境内经商,你们可以随意,如果涉及军工产业,必须到工部、兵部填写申请资料,我亲自批准同意,念于你们对大汉做出的贡献,朕授予伍先生一等爵士头衔,卢先生三等爵士头衔,你们何以理解成英国那样的爵士特权,礼部会为你们发放勋章,证书。”
喜从天降!还没听过大汉哪个官员获得过贵族勋位,卢继光与伍绍荣对视一眼,齐声谢道:“多谢皇上赏赐。”
李云中估算宴会时间差不多到了,对他们二人道:“宴会时间到了,咱们还是赴宴吧,免得让几位娘娘久等。”
洪宣娇、傅善祥几女不停的用异样眼光打量着伍芳菲,雪白的洋装穿在她身上像个仙女似得耀眼,头顶上打着一顶白色帽子,上面还装饰了一朵深红色的丝质玫瑰花。胸脯上面露出大片肌肤,在衣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诱惑。
许月香小声问道:“洪姐姐,这女孩的衣服怎么怪模怪样的,好像是洋人穿的衣服,还有她穿的鞋子破破烂烂,上面有那么多露洞,你不说她家里很有钱吗?”
洪宣娇倒不觉得伍芳菲的鞋子破旧,反而显得很有魅力,同样小声回道:“你看,她穿的袜子都是用上好生丝纺织而成,衣服就更不用说了,恐怕得上千两银子。”
伍芳菲神色大方,并不觉得羞赧,反而展示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皇上驾到!”
苏三娘起身说道:“各位随我去迎接皇上!”
“恭迎皇上!”
李云中打量着几位陌生的妇人,笑道:“免礼,大家都随便坐,不用拘束……十三姨!”
谁是十三姨?众人顺着皇上的目光,打量着伍芳菲,一个在南京,一个在广州,实在不明白皇上是怎样认识她的。
洪宣娇勉强笑道:“几位有所不知,皇上起兵之前也到过广州游历,也许是那个时候结识这位姑娘的。”
伍芳菲脸色微红,小声道:“启禀皇上,民女名叫伍芳菲,并非十三姨,皇上是不是认错人了?”
伍绍荣见皇上的目光还是盯着自己女儿,由怒转惊,由惊转喜,笑道:“皇上一定是在广州见过小女,小女从小在欧洲生活,在广州城里也是标新立异,皇上对小女印象深刻也不足为奇。”
洪宣娇来到李云中身旁,小声提醒道:“皇上也许是累了,皇上你说是不是!”伸出小手在李云中腰间小心捏了几下。
李云中的思绪终于从后世摆脱出来,见他们几人木鸡之呆的看着自己,神色自诺道:“看见这位小姐,想起了一些往事,然给位久等了,大家随意做!”
伍芳菲来到李云中面前,笑问:“你见过我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李云中反问道:“你认识一个叫黄飞鸿的人吗?他爹黄麒英也行!”
伍芳菲兴奋道:“你认识黄师傅!真是太好了,我和他是好朋友,他还救过我呢!可惜我爹老是拦着我去找他玩!”说完,伍芳菲嘟着嘴,偷偷瞄向他爹伍绍荣。
李云中也是随意一疑问,没想到她真的认识黄麒英,难道后世拍的电影、电视都是真的!
“我也对黄师傅久仰大名,听闻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名列广东十虎之首,实在难得。”
伍芳菲会意一笑,虽然广东十虎没有确切排名,但是她也觉得黄麒英的武功是最高的,只是麒英不爱出风头而已,现在有大汉皇帝亲口钦定,麒英想赖也赖不掉了。
“皇上,该入席了!”苏三娘见李云中在哪里与伍芳菲说的没完没了,不由小声提醒。
李云中仿佛预见一个大熟人似得,对伍芳菲道:“等会咱们再聊,你给我说说欧洲的事情。”
酒过三巡,李云中笑道:“没想到伍先生那么开明,可以将自己女儿送往欧洲学习,真是难能可贵,如果中国人都向伍先生这样,何愁国家不兴。”
伍绍荣道:“其实洋人也有先进的地方,比如铁路、军舰、洋枪大炮等,他们富有冒险精神,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只是为了求财,西洋人在一个叫美洲的地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掠夺的黄金珠宝都用船来衡量,如果我们中国在不发愤图强,也不免轮到这样的下场。”
李云中感叹道:“是啊,可惜国内守旧力量依旧强大、顽固,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之中,不愿睁眼看世界。”
伍绍荣从怀中取出《海国图志》,指着道:“草民愿意将它献给皇上,此书详细列举了世界各国风情,地理位置,欧洲大国的历史也写的非常详细,作者还在书中设想中国应该怎样打败外国侵略者,有了此书相助,皇上可以无忧矣!”
李云中接过侍官双手奉上的书册,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越看越惊讶,实在想不到此时的中国还有这样的人物,书中不仅重视发展工商业,并由经济扩展到政治,由对西方船坚炮利的惊叹,发展到对西方近代资本主义**政体的介绍,还详细介绍了美国**政治,涉及到美国的联邦制度、选举制度、议会制度……
“此书作者是谁?中国还有如此大才,他现在在哪里?”
伍绍荣笑道:“说是大才也不见得,他叫魏源,原是受林则徐大人委托编著此书,三年前他担任高邮知州,皇上攻克高邮,魏源从江南赶到广州,心灰意冷之下出家避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