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些什么,刺梅已经在一边大义凛然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有我刺梅在,想碰我家小姐没门。”这话谴责的自然是许康。
许康泪流满面,没想到刺梅的反应竟然比自己还快,把自己想对她说的台词提前说了出来。当真是深受打击,没脸再留下来,只好掩面而逃。
许康刚跑出院子,就遇到杨凤来找他下棋。
杨凤如今又做回老本行,在后军中被分配了一个差事。不过他是外来的和尚,虽然受礼遇,但职权不大,因此空闲时间很多。
所以有事没事便来找许康下几局棋,打发时间。
许康现在发现原来被张宝“贬斥”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至少那些来自广宗的将领对他尊敬多了。
也许是同情他的遭遇吧。
毕竟许康领着他们打了个大胜仗,也算救过他们一命。
以前不愿意向许康效忠,毕竟他年龄还小,难免言语上有些冲撞。如今见他落魄,不免又泛起同情。
像杨凤本来因为回下曲阳一事已经与许康有些隔阂,但现在似乎又回复如初了。
二人摆开阵势,架炮,上马,出车,拱卒,厮杀不休。
随着战局的发展,二人下棋的速度也慢慢减缓。
杨凤下了一个棋子后道:“现在大家都在讨论这下曲阳的战局?”
许康“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神情依旧专注于棋盘上。
“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打?”
“我们现在有14万大军,官军只有6万,那还不是随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吗?”
“我们虽然有14万大军,可是却被困在这下曲阳内,只会越打越少,没得补充。而官军则可以随时从其他地方调兵过来。听说皇甫嵩不仅在冀州又招了1万新兵,朝廷从兖州和豫州也分别调了1万士卒过来。如今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了。”
许康又“唔”了一声,却未做答。
杨凤还要再说,裴元绍突然闯了进来,抱拳道:“大人,我们在城外抓了一个细作,不过他说是幽州来的,说要见你。”
“幽州。”许康惊讶了一声,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来自幽州了。
“快把他带上来。”许康忙道。
来人穿着破烂,虽然经过简单的洗漱,但依旧难以掩饰他神态上的疲惫。那人一见许康立刻跪下道:“属下终于找到少将军了。”
“你是?”许康有些疑惑。
“属下叫程戍,乃是程家村的人,这一次奉程渠帅之命给少将军送一封信。”
说完,那人从怀里逃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
刺梅上前接过,递给了许康。
许康摊开一看,果然是程远志的笔迹。他一边读信一边道:“义父怎么样了?涿郡发生了什么事?”
那信使道:“程渠帅很好,不过涿郡现在却有难了。”说完,将涿郡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情况向许康禀报了一下。
原来自4月广宗渠帅霍奴设计斩杀了幽州刺史郭勋及广阳太守刘卫后,黄巾军在幽州的势力盛极一时,官军无人能制。
但隐患也就此埋下。首先黄巾军中涿郡与广阳两方实力对等,双方的渠帅谁也不服谁,造成了与豫州黄巾相同的分裂境遇。
其次是广阳太守刘卫虽死,但给了更可怕的刘焉一个机会,他趁机吞并了广阳的兵众,成为广阳临时的太守,使得自己的实力大涨。
两个月下来,刘焉对霍奴连战连捷,已经将霍奴的实力彻底赶出广阳,霍奴只率领2000部众到涿郡避难。
刘焉一得到广阳,立刻加紧训练士卒,随时准备进攻涿郡。朝廷也调来了在幽州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辽东太守公孙瓒到了右北平。准备与刘焉一起夹击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