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随手将空调调到了一个极低的温度,车内的LED温度显示屏上,显示着20度,可是夜离心里窝着火,总觉得很热。欧阳明心看着夜离板着的脸,她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你跟你回酒店,行吗?”
夜离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他心口的闷气莫名消散了不少,“我送你回公寓。”欧阳明心闻言失望地垂下了眼帘,夜离淡淡地说道:“我跟你回公寓,省得你这个蠢女人跟人打架。”
欧阳明心闻言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恢复了一贯的神采,她见夜离脸色没那么差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怯弱,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其实你不帮我,我也能打赢他们。”
夜离翻了个大白眼,“给你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欧阳明心撒娇道:“阿离,我就是很厉害的,我很能打的。”
夜离:“能打不能打,我不知道。能上,我倒是很清楚。”他原本是想调戏一下欧阳明心的,不曾想到,这句话说完,他的喉咙发紧。他狠踩了一脚油门,今晚,他得好好收拾她一番。
欧阳明心感觉到了他呼吸的变化,她的嘴角浮起了几丝坏笑。
夜离将油门踩到了底,不一会,就到了她家,刚一进门,他们就倒在了地板上。夜离的身体像把火一样炽热,他低头邪魅地看着双颊绯红的欧阳明心,他埋首在她的胸前,解开了她的裤扣,他探手进去。一层阻隔让他愣了一瞬,欧阳明心在他身下“吃吃”的笑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存心的。”
欧阳明心调皮地向他眨眨眼睛,“人家也才想起来。”
夜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不对,你刚才在酒吧那么勾引那个怂包,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欧阳明心嘿嘿笑了两声,“那倒不是,我不知道你在隔壁,我其实真是喝多了。”
欧阳明心红润的樱唇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醉眼惺忪,她笑道:“你干嘛这么阴恻恻地看着人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隔壁。”
夜离的眼睛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以后别喝醉了酒,和男人开那种玩笑,十个男人九个会当真的。”
欧阳明心笑道:“才不会,慕风才不会当真的,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是个很好的人。对了,忘了跟你解释了,他才不是那个相亲男。我已经不搭理那个相亲男了。”
夜离,俊朗的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喽。”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玲珑的锁骨上轻轻地弹动着,欧阳明心见夜离阴沉着脸。她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他生气。她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欧阳明心长这么大,被家人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向来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她何曾这么卑微地看过别人的脸色。
欧阳明心委屈地撅着嘴,“我不是说你多管闲事,我的意思是说,我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他是我的闺蜜,很安全的那种同性关系。”
夜离的脸色好了些,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又哭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好心,你才不是好心呢?你是觉得我对你这么主动,就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觉得我轻浮,故意骂我的。”
欧阳明心越说越委屈,她大哭了起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她边哭边呜咽着说道:“你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整天讨好巴结你,你一点也不领情,动不动就生气。”
“我哪里有动不动就生气?”夜离从来没有哄过女人,阿玲比他年长,她处理问题也比他成熟,她不需要他哄,他不知道怎么哄她?
欧阳明心见夜离态度好了些,她不依不饶了,哭的更凶了,但是这次只听得见哭声,看不见眼泪了。
“你看你自己,我哭成这样,你还顶嘴,一句软和话也没有。”她开始控诉夜离,“你就把我当成了一个暖床工具,我连那些站街女都不如。她们还有钱拿,我只能干陪着,没钱拿,干受委屈。”
夜离皱着眉头,生硬地哄着欧阳明心:“你怎么和她们比呢?”
“哼,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她们呢?”欧阳明心抓住他话里的语病,现场发挥。欧阳明心撅着嘴,含着眼泪,幽怨地盯着夜离。
“不,不,不是。”夜离的口齿有些笨拙了,欧阳明心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她故意胡搅蛮缠,“就是,就是,我大姨妈来了,还肚子疼,你都不把我抱起来,就让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耍赖,双臂勾缠着夜离的脖子,可怜兮兮地揉着腰:“抱我去床上,去床上吧,好不好嘛?”
夜离很无奈地皱着眉头,“你到底是腰疼还是肚子疼?”
她拧巴着小脸,委屈地说道:“那都疼。”
夜离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拉过空调被为她盖好,欧阳明心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阿离,我饿了。”
她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夜离,“我真的好饿呀。”
夜离为难地皱着眉头,“可我不会做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