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孤暮,我会杀了你的。”
染朝辞忽得睁眼,清冷的眸中满是尖利的满含暗潮的锋刃,锐利的让锦孤暮微怔。
“如果能,那便杀吧。”
锦孤暮看着染朝辞毫不掩饰的杀意轻笑一声,重新埋入身下人的脖间,感受她愤怒的不能自制的颤抖。
对,就是这样,恨吧,只有你恨,我才能……
凉风吹过纱帐,拂过不断掠夺着的男子与被掠夺的女子,人影交叠,声息微喘……
凉风掠过屋内,掠过扶云院,掠过将军府,最后落在不知何处的山丘上。
“带我回去***。”被带出来的流茵爬起身来,向着水序瑟哭道,现在小姐受那样的屈辱,怎么可以避开她!
“只有我们离得更远,对她来说才能让她心里更好受一些。”
水序瑟低低的声音传来,流茵睁大了眼,小姐的性格,那样的场面怎么愿意让别人看见……
冰凉的月色下,秀丽的蓝衫男子抚上心口处的手紧紧握起,清澈纯亮的乌眸似被烧烫一般有些猩红……
清晨,透亮微暖的阳光穿过蓝色的纱帐,照至帐中正睡着的女子清丽却有些嫣红的脸庞,微肿的娇唇,以及带着点点红痕的白嫩的纤颈上。
染朝辞陷入一片黑暗中,之后朦胧中便是一道光芒射了进来,睁开眼,落入眼中的便是一片熟悉的蓝色纱帐,哦,原来自己昨天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嘶。”染朝辞坐起身来,全身肌肤上麻麻的刺痛传来。
目光冷冷的扫过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般穿过…
昨晚,锦孤暮没有对自己做真正的那般的事情,却如在惊月殿一般,其他事情分毫不落的全都做全了……
染朝辞心中冷笑一声,真是不知如果前世那些人看见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屈辱,他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似有一股冷戾的气息在染朝辞的胸间流窜,一点点在吞噬着染朝辞的理智,锦孤暮!手在被子上扣紧!
“小姐,你醒了吗?”细微试探着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拿一身里衣进来。”染朝辞抑制下心中快要喷发的戾气,目光落在扔在地上的亵衣上,声音冷冷地说道。
“小姐……”流茵拿着一身里衣小心翼翼的进入帐中,便看见染朝辞满身的红痕,与帐内床上的场景,声音便哽咽起来。
“收起你的眼泪,备水,我要沐浴。”
染朝辞只是伸手拿过流茵手中的里衣穿上后,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声音淡淡道。
“是,小姐。”流茵急忙擦去眼中的泪水,点点头应到,小姐已经够烦了,自己怎么可以让小姐再焦心呢。
“还有,”染朝辞闻着帐内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散发着那人身上妖冶幽冷的气息,声音冰冷,“把床上所有的被子全都换了,还有纱帐!”
“是,小姐。”
在水中一点点搓去身上依旧残留的气息,直至染朝辞自己觉得身上已然没有丝毫那人的气味后,才从水中起身穿衣。
“幻樱。”染朝辞喊道,有些事情需要慢慢解决,但有些事情却是要立马解决的。
“小姐。”幻樱进入房内,便看见从来不用熏香的染朝辞正点着浓浓的熏香,流茵正在换着床上的被子。
现在的小姐应该是最恨殿下的时候了吧…幻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一直以为殿下是喜欢小姐的,没想到……
昨晚的事情,自己不敢也不会怨怪殿下一分,因为殿下像是自己心中的神。
而小姐…小姐为自己做的事情也很让自己感动,自己也会铭记在心。
可是,如果有一天,殿下如果要杀小姐,或者小姐要杀殿下,自己又该如何呢?
“幻樱,那些刺杀你的人有何特征吗?”
染朝辞问道,毕竟那天幻樱扮成的是自己的样子,意思便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手了。
幻樱听见染朝辞的声音回过神来,罢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自己现在想着哪天小姐会与殿下反目成仇,还不如以后多在小姐面前多说说殿下的好话,让小姐不那么讨厌殿下。
毕竟在自己眼里,殿下是唯一配的上小姐人,而小姐也是唯一一个能与殿下在一起的人!
“特征?”幻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低头认真想了想起来,“如果说要有特征的话,那便是他们都只使用长剑,而且招式都很相似,相互之间的配合度也很高。”
“哦?”染朝辞轻轻勾起了唇,“他们是不是都是内家高手?但刺杀人的手法却不简洁,利落?而且身上也没有那种类似于杀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