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06
说实话这群魂魄真的很奇怪,虽然有些畏惧但没有应有的那种退避,对于貔貅造成的伤害也毫无知觉一样——只知道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要是拿个适当的比喻来说,这些东西就该算是鬼魂中的丧尸了,不知疼痛不知恐惧,只是按照本能或者命令冲过来消灭对手而已,根本不管自己会怎么样…换句话来说就是根本没有思维能力,完全是被控制着在行动!
把鬼魂制造成这样的东西,那就和把人的五感神经切断一样,需要一个很复杂的抽离、剥落过程,把魂魄仅有的那丝神智消除,然后心中执守的怨念、悲愤、痛苦、哀怨、自怜等等力量来源封印在体内,有些还局部进行了加强——这理论我懂啊,就像是做个什么盲肠切除手术似的,大家都知道是咔嚓一刀把肠子切了了事,可要做起来就不简单了。
除此之外,那鬼魂的选择本身也不简单,必须本身就是三舍七断的魂魄——
三舍:舍掉了亲、情、爱,这三种人最基本的情意,也就是割舍了自己感情最基本的东西,执守着某一个特定的目的而灭亡。
与父母的‘亲’是谓人之根本;与亲戚、朋友、同事以及一切认识人之间的‘情’是谓人之存在;与妻子、爱人之间的‘爱’就是人的核心——这三大感情要素只要全部都能抛弃掉,或者是被迫放弃掉,那么这个人死的时候才具有能被抽剥神智的基本条件。
这些东西要是偶尔弄几个出来还算是正常,法门中的人要是在什么特定监狱、古战场、灾难地寻找,运气好就能找到,然后再经过一段时间施法也就成了——可这不是几个或者几十个啊,那可成百上千的……你说那去找这么多?
这些念头在脑子中转动的时候,面前也越来越急迫:那堆打不死的小强鬼魂铺天盖日的就冲了过来,好像一堆苍蝇围着我们撒泼使欢……
桑榆那把尺剑这时候显出了威力——其实我就一直对她的武器不怎么得起,觉得这武器无论说是使用上还是法术上都没有太大的展现出过威力,比起我手中的杀神刃差太多了,但是这次我算是开了眼了!
就在桑榆把自己右手的指血涂在尺剑锋芒上之后,那把剑整个的活了起来,尺剑每次挥起的时候,那拓印在剑刃上的红色光芒就隐隐透过剑身四射,宛如烧红的铁条在棉花堆中搅动,那是碰上死粘上伤,把冲近的魂魄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桑榆那边的情况不错,可我就有点扛不住了,说真话,在对付这些家伙的时候杀神刃威力不够大,只能当做普通开光请降或者引煞聚的武器来用——我在四面八方冲杀的鬼魂之中有点应接不暇,防线上几次出现漏洞幸好小黑给我临时补了。
要是真这样一直下去估计能挡住,可是事情不会按我的设计来变化是吧——就在小黑又一次把漏的杂鱼干掉之后,它突然怪叫一声:“不好!”
我和桑榆猛然都抬起了头!
头顶乱舞的鬼魂似乎现在有了点规律,一群群一堆堆围绕着当中某个东西在飘荡,远远去个头似乎差不多,但就是颜色形状有点不一样!
那东西好像…怎么说呢,反正感觉就是打传奇的时候在一堆红猪黑猪之间见了条小白,块头虽然差不多,可那爆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
这些小白出现让我们心中又捏了把汗,这些家伙绝对不会是出来打酱油的,现在本来就有点吃不消了还雪上加霜避坑落井,真是逼着我们玩三十六计啊?
形势到了这一步也就由不得我们了,桑榆很快把头顶不远处还在混战的五鬼给收了回来,然后我们集体开始朝着小木屋冲去——刚才进来时候的大门已经关闭消失,说实话现在还真是没什么出路了,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冲进木屋中有没有什么机会和转折点。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我还是桑榆带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这里,也许是某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吧——逃跑的时候我朝后面瞄了一眼,我们身后的鬼魂勾连在一起冲来,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布幔,这些布幔把一切得见的不见的东西都包了起来。
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只要达到了一定数量以后就能产生某种气场,让本身无比的强大和具有威慑力,现在鬼魂的气势磅礴犹如清扫落叶的秋风一般卷来,我毫不怀疑自己在当中坚持不过三十秒!
这就是气势!
我回头观望的时候还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我们见的那些小白混杂在鬼魂之中,他们带领各自的群体从无数方向朝我们冲来,颇有点将军挂鳞甲,各自百万军的味道。
但是这次他们失败了——就在这群东西快把我们围起来的瞬间,两人一猫已经奋力最后一跃冲进了屋里,然后我在地上猛然停住身把门给推了回去!
桑榆立刻就把这房门给锁起来了。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噼噼啵啵的声响,像是一百万只蚂蚁在啃这木屋,那沙沙的声音正是鬼魂使用自己力量的结果,一点点的用阴冥之力开始毁房子!
“别愣着了,”桑榆猛然把自己的腰包扔了过来:“后面有文武笔和墨汁,你快点继续法阵!”说完她立刻冲到了门口,站在门后面等着敌人破门而入短兵相接的时候。
这关键时刻我也没有废话,伸手从里面摸出东西来就开弄——只听见地板上刷刷的声音,我把外面的房间很快就画出了咒阵的外形……再给我十分钟,呃,不,五分钟,我就能把个法阵弄好,到时候鬼魂会有一大半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