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任何阵法都不能称之为过时。只是看你在什么地方用,怎么去用。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兵道,顺势而为也。正方。。。。。。你可明白?”周瑜缓缓合上面前的孙武兵法,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管铮道!
正方,是吴侯孙权亲自给取的字!尽管管铮还未满20岁。
得知周瑜收了一个乡野小子做徒弟,孙权惊讶之余免不了跑来亲自考校了一番。考校结果不得而知,只是隐约有人传出那天孙权拉着管铮的手说:“公瑾好眼力,名为铮,孤就赐你一字叫做正方!望你为人铮铮铁骨,行事方方正正。不要辜负汝师一番惜才之心,为我江东尽心戳力!”
真假不知道,只是知道第二天吴侯就下令。赏赐管铮二进宅院一座,锦袍数袭,金百斤,奴仆数人。更命人去到柴桑山下用暖轿将他阿娘接到了柴桑县城。
一时间在整个江东产生了诺大的轰动,人人皆言吴侯惜才,礼贤下士。管母穷困了半生,眼见自己的儿子有了好前程。自己更是从以前的村妇变成了下人们口中的“老夫人”也是万千感慨。同时也严命管铮好好随着周瑜学习,好生为吴侯效力,以报答人家的知遇之恩!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管铮随着周瑜日夜苦读。战阵,谋略,终算小成!师徒之间偶尔一次的推演,也不象刚开始那般无还手之力了!这让周瑜欣慰之余也是大赞管铮聪慧,教他点什么,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渐渐的,周瑜也不象往常那样管他管的紧了!也时常带着管铮到几个沙场老将家里去串串门,串门是假,到最后十之八,九就怂恿着人家和自己的弟子在地图上推演一番!
刚开始,管铮还有点不好意思,往往会偷偷放水。推演胜负总能维持在五五之数!
时间久了,让周瑜给发现了,拉回去敲打了这厮一番之后。再后来,一群江东悍将就再也没有赢过管铮一次!每次不把他们虐得欲,仙,欲,死誓不罢休!
常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在摸清楚了管铮的脾性之后,众将终于撕下了那道貌岸然的面具。
“正方啊正方,青出于兰而胜于兰了你现在是!想汝师周公瑾用计惯用阳谋,到你这里怎么阴的阳的一起上啊?不过也是好事,汝师阳谋有余可阴谋不足,你算是给他补齐全了!可你还是有一样东西比不上你师傅!”这一日又惨被羞辱的黄盖捻着须道!
“老将军请讲,小子何事有所欠缺!”对于这些东吴老将,管铮还是挺尊重的!
“汝师周公瑾可是文武全才!就没有教教你骑,射之术?我江东最强的,就是这射术!不学不行!”黄盖抿着茶道!
“老将军此言差矣!去年管正方还上山射过虎呢!谁说他射术不行来着!”正当管铮还在琢磨黄盖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扭头一看,正是那一年没见的孙尚香!
“哦?竟有此事?是某走眼了,来来来,可敢与某切磋切磋?”黄盖和孙尚香交换了一下眼神,隐隐笑着道!
“正方瞒得我等好苦,今日不露上两手,咱程普可不答应!”一旁的程普也参合了进来!
管铮看着这几个江东老将脸上那隐约可见的狰狞,不禁心里一紧,暗道一声“坏了,平日里虐得狠了!今日怕是难得善了!就自己那几下三脚猫的射术。。。。。。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师傅。。。。。。你害苦了我了。”
“哎呀,各位叔伯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了!他那小身板儿那经得住你们几位的折腾呀,叔伯们这不是欺负人么!”孙尚香在一旁娇嗔道!
“是是是,还是香儿妹子善解人意!”管铮闻言赶紧往孙尚香身边靠了靠,嘴里谄媚道!
“谁是你香儿妹子,也不知是谁救人于虎口,也不知是谁对救命恩人不闻不问。你这个过河拆桥,始乱终弃的无耻小人!”孙尚香边说边上手拧着管铮的耳朵!
“哦。。。。。。过河拆桥,始乱终弃!桀桀桀桀!”一干老货纷纷奸笑着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我!”管铮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暗道:“姑奶奶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不管,今日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寡情薄幸之人!”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孙尚更是火大!暗恨道“死傻子,答应了来看我,一年了,偏偏不愿如了本姑娘的意!今日就让你领教领教我弓腰姬的手段!”
“孤。。。。。。准了!正方啊,既然孤的妹子想与你切磋切磋,你还是不要推辞了吧!啊。。。。。。哈哈哈哈!”正闹的不可开交,冷不防耳边传来了江东之主孙权的声音。。。。。。这下,管铮想推。。。。。。也是不能了!
待到孙权传令管铮于孙尚香校场比试的消息传开后,众人一片哗然!就连正在家里与娇妻小乔腻歪着的周瑜,也穿戴齐整之后快马赶往了校场一看究竟!
一进校场,周瑜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点将台上的孙权眼尖,看见周瑜进来。马上招招手让他上台一起观看这场闹剧!
“不知,劣徒什么地方得罪香郡主了?”见礼之后周瑜小声问着孙权!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啊,那两下花架子,当真是好看不好用的!今天这事怕是哪里得罪了这东吴小辣椒了吧。
“嘿嘿嘿嘿!”一看周瑜来问,孙权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今日这事,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没有仇的。。。。。。练拳头呀!嘿嘿嘿嘿!”
一听孙权说出这话来,周瑜只觉牙幌子一阵泛酸!心中默念“徒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再说校场上,孙尚香早已经骑着一匹通体血红,四蹄泛白的小马儿。手执一杆梨花枪,马鞍旁边挂着短弓,身穿黄铜锁子甲,在那悠闲的等着管铮进场呢!
反观管铮,还在较场一角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甲胄。半晌过去,这货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牵来的驽马。晃晃荡荡的溜达着进了场。看着这货这副卖像,校场内兵将哄堂大笑不已!
再一看他手上提溜着的兵器,一根秃了头的长枪。。。。。。上头连根缨子都没有!众人就笑得更欢了。
“喂,你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本姑娘可要放马冲了!”孙尚香忍着笑,大声喊道!
“哈~~驾~~”不等管铮反应过来,孙尚香也不管许多了,脚跟一踢马腹就冲了起来!
“哈~~驾~~驾!!我说。。。。。。你倒是给老子跑呀!”管铮一看对面的冲过来了,也学着踢了踢马腹。怎料,无论他怎么踢打,那驽马就是不动!这下不光下面的兵校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台上的众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周瑜一看徒弟这副窘像,干脆把眼一闭道:“眼不见心不烦!”
“香妹子慢来,为兄。。。。。。啊呀!”眼看孙尚香驾着马儿来势凶猛,管铮正准备脸不要了,咱们认输!
可那小红马实在是太快了,没等把话说囫囵了。就驮着孙尚香冲到了他面前,顺势枪身一拍。。。。。。就把这货扫落马下!
眼见背上的人落了马,先前无论怎么踢打都不动的驽马,就如同发情般甩开四蹄沿着校场跑开了!可怜的管铮一只脚挂在马蹬上,就这样被拖过了一道道浅沟,一滩滩水洼!等兵士们把他解救下来再看,鬏也散了,甲也掉了!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看着自己的狼狈样,管铮甩开周围搀扶着的手仰天长啸道:“马犯贱,老子当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