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2日星期五晴转多云
连续三天过去,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因为休息不好而导致的轻微肌肉痉挛症,但还是忍不住想着那句毫无道理的俗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下午四点半,师父终于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说,下周一,也就是5号,我就要正式开始进行“组织”的考验。
换句话说,我马上就要“入狱”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组织”的考验会如此的怪异。
在与师父通话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第一,“犯人”和“狱警”的身份,并不是赵永新的自作主张,而是直接由上头指定的,据说赵永新还曾提出要求主动去做“犯人”,但上头并没有答应。
这件事情,是我错怪赵永新了。我原先以为,自己成为“犯人”是他在捣鬼,但现在看来,明显是“犯人”的角色更吃香。
第二,这次任务,以赵永新为主,这不错,但是,他行使的仅仅只有监督权,真正决定考验完成速度的,反而是我。
之前我就知道,我要和赵永新一起去监狱里“救出”某个人,所以,作为“犯人”的我,将会起到决定性因素。这也难怪赵永新会主动要求当“犯人”了。
第三,我和赵永新各自互相监督,都拥有一项否决权。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某一项事情上无法达成一致时,可以不必主动配合,而可以通过在监狱里的内应直接向“组织”反应,由“组织”来决定。
这样看来,我反而在整个考验中占据了主动的方面。
想起此事的初衷,是因为赵永新主动挑衅我,企图在我未通过正式催眠师时,利用他的资源来和我“搭手”,我就很开心。
我知道他最初的意图,只是想打击我的自信心,但最初的“搭手”,突然变成了这种局面,我真的想对赵永新说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要给程君芳打个电话过去,但是,不知道程君芳是不是嫌我烦了,除了第一天接了我两个电话外,其他的电话,都被她直接挂断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只好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如果能联系上小静,请她帮忙照顾一下。
我告诉程君芳,说我有事情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她等我回来后再帮她进行心理治疗。
当然,我知道,她因为失恋就来找我,也许只是一时脑热,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些,但由于她现在是我能得知小静消息的唯一渠道,我还是要好好地答应她的要求的。
另外,我意识到自己当初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程君芳来我诊所那天,我在得知小静人在北京并且多次去医院看病时,我曾向程君芳要了小静现在的手机号码,但我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然后就让程君芳自己直接给小静打过去,并没有真正地要到小静的联系方式。
现在好了,明知道小静就在北京,我却无法和她联系。况且,等下周一我进了监狱后,估计就无法使用手机了。不得已,我只得编个出差的借口来告诉给程君芳听。
在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程君芳不接电话,是因为她已经和小静联系上,并且得到小静的授意才这样做的。
希望如此!老天保佑,小静千万不要有事情!
……
吃过下午饭后,我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同样用出差的理由把他们糊弄过去,然后就在自己的楼下溜达了半个小时,准备回家休息。
晚上九点,我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地址:202。104。42。32,密码:excited。”
我皱了皱眉头,打开电脑,输入短信上的信息,随即,下载了一个名称为“资料”的文本文档,存进我的硬盘里。
打开文档,我看到了一段话。
“任务:成功从北京监狱带出郑虎。手段不限,时间不限。”
“郑虎,男,49岁,山东烟台人,绰号‘虎哥’、‘黑虎’,1985年服役于xx军特种大队,任狙击手,连续四届全军比武冠军,获号‘枪神’。生性多疑,争强好胜,脾气暴躁。”
“2000年2月入京,创建虎帮,作风心狠手辣。2003年7月因涉黑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短短的几句话,却看得我心惊肉跳,同时也头疼不已。
很明显,这个郑虎,就是我这次的目标。
哪怕我早就做好了去监狱救人的准备,但我还是没有料想到,“组织”这个考验的难度,会如此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