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永新一愣,问我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正好可以用狱警的身份,以了解情况的理由,去会会这个郑虎。”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催眠师最基本的套话,你总该会用吧?”
我的脑子这时候转动的飞快,许多的想法也脱口而出:“你先套套他的话,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如果他想出来,我们就省了很多的力气!就算套不出什么,最起码分析分析他的性格。”
我越说越快:“还有,说不定他和‘组织’有关系,而且,有可能,他根本就是‘组织’的人!所以‘组织’才让我们救他!”
“催眠他!你可以催眠他!实在不行,用迷魂呀!你不是已经拿到正式催眠师的称号了吗?动用你的工具呀!”
随着我的话,赵永新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你说的对!”赵永新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下,有些兴奋地说道:“如果可以催眠他直接把他带出来,我就能成功通过考验了!”
听见他用“我”而不是“我们”,我知道这是他自私的心理在作祟,但我却故作不知,并没有多说什么。况且,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真实情况不可能那么简单的。
再说了,我之所以说这些,其实是有私心的。
现在情况不明,让赵永新先去试试郑虎也好,能行,大家都省力,不行,最起码我能有个参考。
赵永新浑然不觉我话语中的陷阱,这时俨然已经开始喃喃自语,看来是已经接受了我的建议,准备跃跃欲试了。
我看他想事情想得入神,就打断他道:“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赵永新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了过来。也许是我刚才的话让他有了明确的方向,他的态度很友好,笑着问我道:“什么?你说吧!”
我清了一下嗓子,把每周检查私人用品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帮忙。
赵永新听完我的话,先是很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很放肆地大笑了几声,然后猛地收住笑声,在四处看了一下,又裂开嘴角,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扬了扬眉毛,看着他。我知道,赵永新这样做必有原因,所以,我就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主动解释。。
“呵呵!林月梧,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赵永新又轻笑了一阵儿,摇了摇头,问我道:“我的身份是什么?”
“狱警。怎么了?”我问。
“检查犯人物品的是谁?”赵永新又问。
听见这句话,我猛地明白了过来,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永新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糊涂了,舍本逐末。
当初得知会固定检查私人物品时,我一直在琢磨怎么样保密的事情,却忘记了这些都需要狱警来进行。赵永新“狱警”的身份,当然也是我能保密的砝码了。
看来,当初“组织”把我们分配为两个身份,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解决了自己担心的问题,赵永新也有了努力的方向,我们两个人都很满意,生平第一次握了握手,然后就分开了。他忙他的催眠,我则又回到自己的牢房。
两天了,我大概摸透了监狱生活的规律。每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大约能有五到六个小时不等。也就是说,如果我要做些什么,只有在这个时间段里进行。
好在不急,先让赵永新去探探口风。
我有个强烈的预感,赵永新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收获。
……
晚饭时分,每个人有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
我由于刚来,也没有什么计划,就打算直接回去。不料,刚刚走出饭堂,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随即,三个犯人呈三角状把我围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心里暗自紧张起来。
听说监狱有一条不成文规定,就是每个新入监狱的人,都会被老犯人实施一个“下马威”,教训一顿,使其听话守规矩,并且,这是得到狱警的“默认”的。
难道我现在遇到的情形就是这个状况?
“小子!站住,问你点儿事情。因为什么进来的?”中间的犯人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口问我。
我强忍住心头的紧张,装作淡漠的样子,斜着眼,冷冷地看着身边的三人,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时,是要和他们玩心理战术的时候,只要我脸色稍微露出害怕,就会露馅儿。
无论我怎样回答,他们都会借势发威,不予理睬、面无表情才是最好的反应。
我死死地盯着中间那人的眼睛,毫不躲闪,同时左肩稍稍抬高,心里想着可以让我生气的场景,营造出一种进攻的气势,随时准备应付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妈的!看你大爷的!给我上!”被我死盯着的人突然叫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两人就朝我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