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爷爷问。
“京城日报既然登了白慧的事儿,那么如今一年后,白慧在工作上也算取得了一些成绩,我想京城日报的记者会很乐意做个跟踪报道的。”父亲道。
叶梧桐听了眼睛一亮,她要来这份报纸只是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思,对于具体的运用并不晓得,而父亲这做法即简单又高明。
京城日报做个跟踪报道,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新闻稿,而一但京城日报真有人下来采访自家姑姑,那对于梅市来说可不就是姑姑一个人的事了,代表的是整个梅市的形象,这对梅市来说都是好事,又岂能再让谣言污蔑。
而张镇长那里,若是这样的好机会都不运用的话只怕就不是张开山了。
若是真能促成京城日报记者成行,叶梧桐突然觉得,姑姑说不定因祸得福也未可说。
正月十五,凤凰祠竣工剪彩,这是梅市经济开放以来第一次引进捐资的项目竣工,这对于整个梅市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城关镇,梅城区,以及梅市的领导都来了。
姚老先生也早在两天前抵达了梅市。
一大早,凤凰祠前就搭起了戏台,姚老先生对上回的《桃花扇》记忆深刻,所以这回担任演出任务的依然是梅市昆剧团,为此许团长又特意把出走的两个演员请回来临时担纲。
这次的戏是《梁祝》,姚先生专门点的,因为时间有限,只唱几个名段。
“肠已断,恨如山,子规嘀血血斑斓,一叫梁兄天地暗,空林寂寂换凄寒……往事空余梦幻,渡微云斜日晚,新坟苦冷,一灵犹未散,梁兄若有知,当感叹缘何有情人,总是和泪看,想想当日我态翩姗,想想当日你那文焕烂,自应当相惜互攀,那料得你朱颜就已肌消骨炭,而今你我隔人天,怎能够琴瑟合弹……”
当最后哭坟化蝶的余音落幕之后,台下的观众都不免唏嘘。
“喜庆的日子唱这个?”江寄海坐在板凳上盯着台上谢幕的演员嘀咕,他对这东西是不感冒,只不过这凤凰祠是老头子一手接下的工程,今天竣工,老头子戴了大红花也坐在主席台上,做儿子的不能不捧场。
他这是上赶子巴结老头呢。
叶梧桐和邓倩倩坐一堆儿,听着江寄海发着牢骚抿着嘴笑,叶梧桐还是挺爱听这个的,尤其是现在跟奶奶系统的学这个,所谓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如今叶梧桐也能品出不少门道,这听起来就格外有滋味了。
不远处阿春婆仍一脸沉在戏中的表演中,姚老先生则是一脸伤怀。
一转身,就错过了一生。
“这戏悲悲切切的,这不是拆台吗?听说今天这场剪彩仪式是叶白慧一手操办的,这什么意思啊?”前面一排坐着的是区政府的一些职工,听了不耐烦的抱怨着。
“嘿,人叶白慧八面玲珑呢,谁让那姚老先生就好这个。”边上一个人带着嘲讽,叶梧桐听这声音挺熟,是周宾。
“周宾,你好象在追叶白慧吧?得赶紧下把力,叶白慧能力不小,这凤凰祠,还有几条乡公路都是她拉来的投资,也是传奇人物了。”又有人道。
“没的事儿,我会追她?就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能力?不就是在单位里跟张镇长两人不清不楚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就这投资还指不定她怎么讨好那老头才拿到的呢,这女人也就一张脸嘛……”
周宾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大喝:“我揍死你个王八蛋。”
周宾刚一回头,一人拳头就正正的砸在他的鼻梁上,立时鼻血四溅。打人的正是江寄海,叶梧桐也气愤的瞪着眼,周宾这就不是人话。
“嘿,你这人怎么打人哪?”边上人都叫了起来,都围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啊。
“小舅,拿着板凳。”叶梧桐眼疾手快,抽了板凳递给小舅,小舅将板凳横在身前,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有些事情任它暗里汹涌,倒不如摆开擂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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