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躺下身,大黄就靠了过去,扭了两扭,把自己往下面挪了挪,脑袋靠在高长肩膀上。
&ldo;下次要还敢这么瞒着我,有你好看!&rdo;高长把人揽在怀里,对他的知情识趣还算满意。
&ldo;呜……&rdo;一阵寒风刮过,大黄把他露在外头的腿往被窝里缩了缩,嘶,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长这么高了。
既然已经知道大黄的名字叫索亚了,那林帛要跟他扮父子,就得改个姓,至于名字,毕竟是他亲生父母取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抱着这样的期待,才给这小子取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但是高长还是决定稍微尊重一下他们的心愿,名字就保留了,所以,以后他就叫索帛。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了那个村子继续往西边行走,刚开始的时候高长和大黄之间还有点别扭,但是很快的,他们就像所有的新婚燕尔一样,床头打架床尾和了。虽然在这旅行途中,条件是差了点,没有干净的房子也没有柔软的床铺,到处都是疯长的植物,时常还要刮几下寒风,下几场冰冷的冬雨,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挡这一对初尝禁果的夫夫对彼此的渴望和热情。
这么过了几天之后,高长发现大黄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头,这家伙常常在陪他纠缠厮磨了大半夜之后,只稍稍休息一会儿,就开始盘腿打坐。
长期以来,高长对修行都十分上心,大黄这家伙却可以说是相当懒,所以虽然存在很大的先天差距,但是目前两个人的实力相差并不大,真要打一架的话,很难说谁胜谁负。但是大黄如果潜心修行的话,那结果不言而喻,要不了多久,高长就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对于大黄的勤奋,高长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修为越高,就越安全。
&ldo;睡会儿吧。&rdo;这天半夜高长醒来,见大黄正在打坐,终于还是开口劝了劝,潜心修行是好事,但必要的休息也是必须。
&ldo;我的修为还是太低了。&rdo;大黄皱着眉头说。
&ldo;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乖,先睡觉。&rdo;高长勾住大黄的脖子,顺口就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
&ldo;呜……要是不封印,什么事都会随着记忆一起传承下去。&rdo;大黄苦着脸,他真的不想把自己被媳妇压在身下的记忆传承下去。
这就是大黄最近的苦恼,前面的那些传承者们,都在各自的记忆里动了点手脚,把一些关于个人隐私的,或者丢脸的不想让后人知道的事,都封印了起来,但问题是,封印记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对于当事人的修为,就有相当高的要求。
&ldo;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大不了的。&rdo;
高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知道犬族的大脑都是什么构造,从他的角度来说,如果觉得被压跌面儿的话,不是应该想着要压回来挣回面子吗?这家伙竟然一心一意只想掩盖事实,生怕被后辈知道。就他们这种奇怪的思维和作风,这些所谓的犬神后裔,大概世世代代都要栽在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手里了。
&ldo;不行,从前那些家伙们都封印了。&rdo;大黄果断拒绝,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这绝对是历代犬神坚决恪守的第一原则。虽然,他们守卫面子的方法,似乎有点治标不治本。
第54章
这天傍晚高长他们刚准备在一个山岗上安营扎寨,一阵冷风吹过,大黄抽了抽鼻子,蹬蹬爬上旁边的一棵松树,一分钟以后他说:&ldo;山那边有人烟,正做饭呢,我都闻到饭香了。&rdo;
于是这一行人就这么顺着米饭的香味,摸黑走了将近两个钟头山路,果然顺利地找到了一个村庄,只不过这村子外头的围墙忒高,要翻过去恐怕得费点力气。高长和大黄正感慨围墙的高度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那头狼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听到&ldo;咔嚓&rdo;一声脆响,然后咻一下,它就被兜到网里挂上枝头了。
&ldo;啧,这都能中套?真给咱犬科丢脸。&rdo;大黄围着网兜下边转了两圈,很快就把这个简单灵活的机关看明白了,嘴里毫不留情地嘲笑那只中了陷阱的笨狼。
&ldo;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do;马后炮!有种下次你走前边试试!这头狼大概没发现,自从他遇上这个不靠谱的犬神后裔之后,脾气暴躁了不少,糙原上的王者之风尽失。
这一路上,高长早就习惯了大黄和那头狼没完没了的拌嘴,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围墙上头有动静,像是架枪的声音,就算不是枪是弓弩什么的,这要来一下,那头网中狼绝对非死即伤。于是赶紧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对着网兜上面的糙绳一甩,就把那头狼给卸下来了,大黄一个翻身,把扎在树干上的刀子拔下来,狗腿兮兮地叼到高长前边。
&ldo;下回别用嘴。&rdo;高长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顶,表示鼓励。
围墙里头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声响,担心他们正组织第二次进攻,高长连忙扬声说话,表示自己很友好:&ldo;兄弟,咱就是路过的,不是坏人,也不是野兽。&rdo;
&ldo;……是活人。&rdo;墙外几个是人和不是人的,听到墙内的人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