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好的法医,做简单的外科手术都应该很拿手,因为冷静,因为对人体结构太了解,总是有一堆人体睡在哪里,也不叫疼,也不要术后,随便你切切割割,简直是世上最合作的病人。这样的病人肯定是能练出水平超高的医生来的。
女医生的表情太淡定,手速太快,云含笑没有感觉到多少异样。
取样就结束了。
帝刹桀这几天很奇怪。
不仅仅在于他归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晚,出去的却越来越早。
就像是昨天一整天,连面都没有罩上一次。
更让云含笑奇怪的是,帝刹桀居然现在突然对她无比正人君子起来了!
而且哦,她在给帝刹桀收拾衣服时嗅到的女人身上的香气。
起先这并不奇怪,应酬时沾到的女人香味,云含笑并不觉得值得小题大做。
可接连好几天,云含笑都能在闻到这香味。
只是同这一种香味。
说明它是专属于一个女人的香水。
仔细闻去,像是掺杂着的特别的前调香气。有一种冷艳的感觉,因为淡,因为保持时间长,所以觉得不太象是暧昧业女人身上的香气。
云含笑沉默了,轻轻的放下衣服。
云含笑此刻倒是很冷静。
她倒是不怎么愿意相信这是帝刹桀偷腥留下的证据。
可怎么解释一连几天不变的女伴?
云含笑可不觉得有这么巧。
尽管云含笑觉得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可是她没办法漠视帝刹桀‘衣服’上别的女人的气味。
还有前天帝刹桀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要求自己做的奇怪的保证?!
帝刹桀一直那么照顾自己、保护着自己……
她能看到,能听到,能感受到帝刹桀对自己的付出。
谁的心都不是铁打的,云含笑也慢慢像他敞开了心。
她也曾经说过,对帝刹桀没有爱。
当初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给少泽一个父亲,还他一个该有的生活。
如果帝刹桀有一天不爱自己了,她可以离开!
爱情就像是一场持久而耗心的拉锯赛。
绳子的两头的是她和帝刹桀。
云含笑从没想过要赢,但是也没有想过会放手。
就这么轻轻的将那头的线攒在手里,等着帝刹桀的到来。
可是如果有一天,帝刹桀松了手呢?
“帝刹桀,如果你先松了手,我应该怎么办?”云含笑站在那儿,靠着墙壁,喃喃自语。
然后,时间好像停止,仿佛过了很久云含笑都一直沉静在这情绪中!
心有些痛,云含笑不想哭,但是还是流下了眼泪。
不是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女人,而是为了她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经在这些日子中敞开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