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她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应该不会乱来,也许只是进来拿东西。可是为什么她走到床边来呢?我即惊讶又紧张,闭着眼睛装睡,一动不敢动。
秋姐不仅是走到床边,还在床沿坐了下来,接着她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那柔软滑腻的手指,让我像是触电了一样,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可怎么办,是装睡还是装醒?
“你没有睡着是不是?”她低声说。
我不能再装了,“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心情不好,想跟你聊聊……我可以躺在你旁边吗?”
这是她的家,她的床,她的被子,我怎能说不能?她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我往里面挪了一些,秋姐在我旁边躺下,盖好被子。
我听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她也有些紧张。我们规规矩矩躺着都没动,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慢慢地讲她家里的情况。
秋姐的老公不是我之前想像的坏蛋或大笨蛋,其实是一个有高学历,长相挺斯文的人,相亲时秋姐对他是很满意的。举行婚礼的前几天,秋姐意外发现他跟一个男人亲密得过了头,那时现实中“同志”还很少,她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婚后没多久,她老公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经常外出不归,竟然在那个男人家过夜。两人之间的矛盾激发了,加上婆媳之间的一些小摩擦,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貌合神离的婚姻坚持了两三个月,秋姐无法忍受,只好借口外出打工离开了家。
换了是在以前我无法体会她的为难,现在我却能体会,她是一个孝顺的人,为了让父母不操心只能自己受委屈。这种做法是对是错,我无法评判,不是局中人,谁解其中味?
不知什么时候,秋姐躺成了侧身,脸就靠在我耳边,眼泪湿了我的耳朵,热气喷在我耳根上,并且有一团棉软的东西压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身体不争气地有了反应,也明白她的心思,但我还是躺着不动,我尊敬她,感激她,而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我不能乱来。
秋姐气息急促,在我耳边说:“他在外面乱来,我也不用为他守空房,只要你喜欢,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句话无异于热血炸弹,我全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变成雄雄烈火。我转过了身,面对着她,捧着她的脸吻干了她的眼泪,坚定地说:“秋姐,你跟他离婚,然后我娶你!”
秋姐用手按住了我的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记得今晚……”
我的嘴堵住了她的嘴,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我们都有些紧张,有些生涩,接吻的时候甚至牙齿碰到了一起。说实话以前我只亲过女生的脸,连嘴唇都没有碰过。但我以前看过一些带颜色的录像,曾经有过无数次幻想这种事情,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其实就像干柴遇到烈火,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不需要思考和指导就能水到渠成。
我沉醉于软玉温香中,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忘了整个世界,只想爱惜她,拥有她。
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我应该找对了地方,却总是进不去。秋姐喘着气:“你要……温柔一点,我还是第一次?”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两人结婚几个月了还没有那个?
秋姐的气息更加急促和火热:“结婚那天他喝醉了,没有碰我。第二晚我们试过……没有成功,后来我不再让他碰了,他也不想碰我。”
我这才真正明白他们夫妻关系到底恶劣到什么程度,以及为什么这么恶劣,可怜的秋姐。
我怕太用力弄痛了她,不用力又进不去,尝试了好一会儿,折腾出一身汗,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很快就缴枪投降了。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感觉还是那样美妙和满足,无法言喻。另外我还有一种自豪感,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并且把一个女人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激情之后,我们相拥而眠,没过多久秋姐又开始吻我,摸我的身体,主动而热烈,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很快有了反应,这一次很容易就进入了无比湿滑的地方,两个人连成了一个人。她就像是一个饥渴已久的人,急于索取,无私奉献,那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呻吟,更加激发了我的野性,发动猛烈的冲击,抵死缠绵……
第二次世界大战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激烈了很多,并且持续了很久很久,最终如山洪爆发,一泻千里。
我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倒在床上狂喘,很快在疲惫与满足中睡去。第二天醒来,秋姐已经不在我的床上,枕头上还有几根她的头发,以及一股幽香。
起床叠被子时,我发现床单上有几块红斑,就像是写意中国画的花瓣,再回忆昨晚的经过,毫无疑问她是第一次,她没有骗我。其实这不是重点,只要她离了婚,我都会娶她,她大我几岁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嘛!
到了外面,秋姐的房间门关着,里面没有声音。也许她太累了,还在睡觉吧?我没吵醒她,煮了些稀饭吃了,给她留一份,我先去开店做生意了。中午秋姐没有送饭给我吃,她可能害羞,不知该怎么面对我,所以没出来吧?好在现在已经有些商店开张了,我就近买了一块面包和矿泉水,能填饱肚子就行。这一天我脑海中全是昨晚的美妙经历,焦急等着天黑,完全没有注意到卖了多少水果。
天黑后我回到家,秋姐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桌子上,她的房间关着,里面灯是亮的。我想要叫她,但最终没有叫,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毕竟现在她还没有离婚啊。
晚上我在床上躺了没多久,秋姐又进来了,钻进被窝,我们立即开始亲热,激烈程度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那一刻,我有一种感觉,她就像是抽水机一样,把我的水龙头紧紧咬住源源不断地吸走。好像我的体温、呼吸、生命都脱体而去了,难怪有人说这个过程是欲仙欲死,果然如此!
初十这一天与初九差不多,白天没看到秋姐,我沉浸于巨大的幸福中,对这反常的行为居然没有感到奇怪。到了晚上九点后,秋姐又来到我的房间,不用多说又是一场销魂蚀骨的缠绵。这一次我是真的吃不消了,感觉整个人都被吸空了,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昏迷趴在她身上。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感觉全身泛力起不了床,下床后头重脚轻,甚至有些眼前发黑的感觉。我暗中惊骇,怎么会虚得这么厉害?昨天起床只是感觉有些腰酸背痛,今天走路都在飘了,老人常说色是刮骨钢刀,看来果不假。
我昏昏沉沉还是去开店,走一点点路就感觉累,不仅是累,还感觉自己衰老了,身体完全不一样了。天气应该不算冷,但我却觉得身上冷冰冰的,走到太阳下时却又感觉刺眼和晒得皮肤刺痛——这是冬天早晨的太阳啊,怎么这么毒?
到了傍晚我突然发现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不见了,这几天满脑子都是跟秋姐亲热的画面,神魂颠倒,竟然不知道护身符是什么时候掉的,或许是我们亲热时太剧烈弄丢在床上了。这时我才想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我已经连着三天白天没有看到秋姐了,都是深夜才出现,她再脸皮薄也不能这样啊。
我越想越是不安,没天黑就提早关了水果店,回家立即到床上找护身符,但没有找到。到客厅找时,发现桌子上一片狼藉,都是没有洗的碗筷和剩饭。看样子,这几天秋姐根本没有给我煮晚饭,我每天晚上吃的其实就是我早上煮的冷饭!
怎么会这样?我感觉不妙,一颗心呯呯狂跳,去敲秋姐的门,敲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我转了一下门把手就开了,这时已经快天黑,并且拉上了窗帘,房间里面很暗,弥漫着一股让人很不安的气息。
我按下了开关,看到秋姐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张脸已经变成青紫色,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死了,如果她早已经死了,这几天晚上跟我亲热的人是谁?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极度恐惧之下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很响的敲门声,我木然过去开门,外面是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
我可能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有一天我稍清醒了一些,警察们不停地问我各种问题,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反反复复说我没杀人。一个警察说根据法医鉴定,叶寄秋是在初八晚上死的,死前被性侵,所以我有强奸、杀人、藏尸、猥亵尸体等嫌疑。
秋姐果然已经死了好几天,那么晚上到我床上跟我亲热的是什么东西?我的恐惧达到了极限,还有绝望、自责、伤心、愤怒……各种情绪轮番冲击,我的大脑炸碎了,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