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方抱着她穿过内室的门,在床边坐下,让她维持姿势侧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你忍了很久了吧!”
南火凤闻言,无一语的,一抽一噎的哭着,而简行方只是抱紧了她,让她哭个够!
就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觉得哭够了,她吸吸鼻子,不再哭了,而简行方的衣服早已毁在了她的‘洪水’之下,不止湿润一片,还眼泪、鼻涕哪里都是。。。。。。。
“都。。。。。。都湿了。。。。。。”带着抽噎,有点尴尬的说道。
简行方看都不看一眼。“没事!”只说道,甚至还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没有毛巾,你就凑乎着用吧,不过,这个衣服料子还不错,应该不会伤了我小宝贝的脸。。。。。。”顽皮眨着眼。
南火凤脸微微红着。“我自己来。。。。。。”不想让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满脸狼狈。
简行方手往后退。“我来,这是我的福利,你不可以抢。。。。。。。”
扑哧失笑。“这种福利,你也太亏了点吧!”
“亏,我也愿意。。。。。。”双眸专注,仔细轻手的抹着她脸上的狼狈。。。。。。
既然如此,南火凤便仰起脸,享受着他的温柔。
“好了!”收回手,确认她脸上已干干净净。“哭也哭过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轻掐她翘鼻。
南火凤吸了吸鼻子,依赖的靠向他胸膛。“我从来没哟那么爱哭的,可是看见你。。。。。。。”
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这样很好啊,我喜欢你这样。。。。。。”如抱着小孩一般,轻轻摇晃。“来,告诉我,怎么一提起神凰国君,你就要哭呢?”
“父王他。。。。。。”只是再次提起,眼眶都不禁有点湿了。“他得了不治之症。。。。。。”
“连你也没有办法?”简行方不相信的问!
南火凤有片刻的沉默。“我有办法,可是。。。。。。。”
“是神凰国君的大限之期到了,是吗?”他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阻扰她不出手。“是你义父,还是国师说的?”
对他的能理解,她感到欣慰。“是义父。。。。。。”
简行方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你别太难过了。。。。。。”
“难过是有,毕竟父王真的待我如女儿一般,这次两国和亲,以表友谊,也是父王一手操办的,他为我们两人铺好路。。。。。。”就是因为父王如此,她才不能轻易的介怀啊!
“那是要好好感谢神凰国。。。。。。不,父王了!”跟着她改口!
“是啊!”叹息般呢喃。“而且父王知道我可以救他的,却因为天意无法出手,父王知道我很难熬,所以他也是趁这个机会,把我暂时送离他身边!”
简行方恍然明白。“父王能对你如此,也一定是你付出了同等的真心,所以不要自责,也不要怨怪自己。。。。。。。”
“你明白?”微微侧身,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整个拥抱住他。
“我明白!”微微调整姿势,让她舒服一点。“我当然明白,对于那个你真心付出感情的人,你有能力救他,却不能救他,你内心的自责和埋怨,是不言而喻的,我想父王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明明就想把你留在身边,却还是作下这样的决定,别辜负了父王的一片心。。。。。。。”
南火凤紧拥着他,叹息般说着。“你真懂我!”
简行方也回拥着她。“就是因为懂你,才希望你可以放开一点,好吗?”
“我。。。。。。。”闭了下眼。“我会尽量做到!”对于她对父王的无能无力,让她很是煎熬,她可以救他的,却不能救,那她就会想宁可没有这个能力,那样她还能轻松点。
她也终于明白,义父的那种无奈,义父是预见,很多未来之事,他都可预见,但就是因为如此,很多命定之事,他想改变也不能去改变,她还记得,义父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她还未放在心上,现在是深有体会了,就是,“义父有时总会想,如果我从来不会这救人医病的医术该有多好,或者我没有预见的能力。。。。。。”
她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了!
“很好,我也会陪在你身边!”揉抚着她的后脑勺。
“嗯!”轻轻应着,这样的安详,让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对了,觉如氏怎么样了?”他问着。“还追究他们吗?”
“经过一番的探讨,和我的争取及保证,父王决定不再追究,他们现在都很好啊!”头微动,脸颊贴着他的肩头。“现在觉如氏当家做主的是暗,国师一般只负责协助,而我是负责净化他们的火,并监督。。。。。。”声音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