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农陡然间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郑翼晨可凭恃的,是白祺威留给他的那几份新药配方?
他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白祺威选定参加家主大比的新药,本就是从郑翼晨给他的几份新药配方中改良而来,换言之,这种新药必定是当中最优秀的药,剩余的几份药,绝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用这几份配方制成的新药,在疗效方面或许各有独到之处,也能让郑翼晨的医药公司赚的盆满钵满,用于家主大比的话,还是难逃失败的厄运!
白慕农越想越觉得没头绪,正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郑翼晨瞪圆双眼骂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没有问问题的权利,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行。”
白慕农矮了半截身子,低声下气说道:“明白,你让我去参加家主大比,我就去参加,绝无二话。”
“距离家主大比还有一个半月,这段时间你整出些幺蛾子,或是跑得没影怎么办?”
“你……你别用这种冷冰冰的眼神望着我,我对天发誓……”
“免了,你这人诚信有问题,任你舌灿莲花,我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白慕农可怜兮兮的道:“那……那……你想做什么?”
郑翼晨冷哼一声,移步走到花坛,捡起半截板砖,再把白慕农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隐密处,把板砖丢到他面前:“你把自己的腿敲断,我就相信你不会逃跑?”
白慕农正暗自嘀咕这间医院怎么遍地板砖,乍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郑翼晨目光冷峻,面如寒霜,一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按照我的意愿,早把你的肾切了换一部苹果手机。腿断了可以长回来,肾切了就没有了,算起来你并不吃亏。”
“医者父母心,你让人自残……”
“拉倒吧!你就一坑爹的畜生,我是医生,不是兽医,没必要把仁心仁术用在你身上,赶紧敲,别磨磨蹭蹭,拖延时间,我忙着呢!”
白慕农冷汗直流,还想做最后挣扎:“真的没有商量吗?”
“没有!”
白慕农知道郑翼晨是铁了心要废掉自己的一双腿以作惩戒,他也不敢大声呼救,捡起板砖,对准左腿小腿胫骨,闭上双眼,双手高举,用力一砸!
一声钝响,他的胫骨弯成了“V”字型,彻底断为两截!
白慕农怕引来人,死撑着没发出半点声响,坐倒在地,发出无声的哀嚎,脸色十分狰狞恐怖。
郑翼晨冷眼旁观,一点没有同情的意思:“白大叔这两日承受的痛苦,是你的百倍不止!他拼着不死留下的成果,被你拱手就让给他的仇人,你活该受罪。”
白慕农忍着钻心剧痛,呻吟着问道:“可以了吗?”
“还有另一条腿,你别想蒙混过关!”
白慕农面肌抽搐,举起板砖,本想着如法炮制,打断自己的右腿,可是一想到方才的断骨之痛,一腔勇气顿时消散无形,把板砖丢到郑翼晨脚下,语带哭腔:“我……知道我逃不过这一劫,可我真是……下不了手,你行行好,帮我把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