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孩子气归孩子气,执着劲儿还是有的。
赵坦像是想了很久,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他开口:
“我们可以试一试吗?我知道你跟封尘分了手。”
纪南风皱眉,他还是说出来了,可是为什么要说出来,答案从来只有一个。
她拒绝什么答应什么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于是她说,“不能,不可以。”
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答案,赵坦倒也没那么泄气,只是眼神稍微暗淡了片刻,转眼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耸肩“那我再试试。”
飞机终于平安落地,一行人出了机场,入住到会场附近的酒店,赵坦有别的事,没与剧组定在同一家。
一路上纪南风和封尘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对方,纪南风心里是理直气壮了无牵挂,面上故意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惆怅,眼神闪躲,时不时落在封尘那里两秒,又忙不迭失的躲开。
封尘却是一边叫苦一边强撑。
先说要分开的是他,订婚宴那晚纪南风也伤心认了分手,现在又有什么理由主动找上去?
分了房间,各自回房的时候,纪南风忍不住回头看了封尘一眼,又飞快躲开,那眼神里头有两分哀怨三分爱意,直看得封尘眼神儿恨不得跟着她进房去。
房间的电视放着新出的日剧,纪南风听不懂,只能看着女人背后的小方盒子和脚下哒哒的木履发呆。
她想念还珠格格五阿哥尔康紫薇甚至是容嬷嬷,还有手感极好的大橘猫。
那边封尘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纪南风,他有了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
第一次贪念床第,第一次吃醋,第一次为了个女人辗转反侧,第一次泥潭深陷不由自主,第一次走完肾还想走心。
他何时被女人绊住过脚步?
他不知道这样陌生的感觉是不是赵坦口中理直气壮的喜欢。
亏得他开蒙早,十四岁就破了处,阅人无数,如今却像个小学生一样纠结起了这个词。
“喜欢?”
他皱着眉默念,心脏传来的声音让他浑身战栗,他忍不住拒绝,这个词包含的责任太重,这不是他西希望的。
坚定了片刻,转个身却又动摇了,不行,他还是要去找纪南风。
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响动,纪南风脸上敷着面膜竖着耳朵听着,边听边笑。
封尘犹犹豫豫的在挠门,一边希望纪南风听到,又希望她听不到。
娘了吧唧的一点也不果断,封尘恼了,果断敲了下去。
纪南风洗了脸,故作不知带着无辜和娇憨拿清脆婉转如黄鹂的声音问道是谁,一边面不改色的往耳侧滴上清淡怡人的香水,还顺手将睡衣的领子拉开了些。
她正因无聊的电视剧烦躁得紧,小肥羊终于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开门看清来人,她惊讶掩唇,眼里有惊讶更有惊喜,封尘终于有了些底气。
至少她对他有情,这样他也不至于太落了面子。
怡人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来,卸了妆的佳人别有一番风情,半推半就的神态更加令人不自胜。
四目一相对,不用半句言语。
纪南风气鼓鼓的坐在塌上,背对着他,刚好将洁白优美的脖子显露出来,她语气又高兴又有些无奈,她叹气“你又何必再来找我。”
封尘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没说上几句就被纪南风一把拖过去,堵住了唇。
算了,虽然还没演完,春光难得,以后还有大把机会演到底,纪南风如是想着。
封尘心里的纠结早就被这人的热情与“情意”化开,哪里还顾得上先前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
情到浓处,床窗都在晃动?
晃动?封尘心里一惊。
外面已经有人在高呼“地震了”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封尘着急的停下动作,纪南风在认真的思考,到底是她和封尘谁的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