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直接挂断了电话,看来是气得够呛。
霍晓荧问道:“用不用我陪你去?”
山伢子想了一下,答道:“不用。”
霍晓荧又嘱咐道:“人家是老师,你别犯浑啊。”
山伢子答道:“我知道。”
山伢子带着花梦容走了,霍晓荧说安婧:“学学人家,敢说敢干,顺杆儿就爬,你看看你,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安婧低着头不说话,卿琴笑着说道:“一人一个样才新鲜嘛,要都一个样了,还有什么意思。”
张晨张老师,五十多岁,中等个头,戴一副白边眼镜,长得很文静,颇有书卷气,铁青着脸。
花梦容介绍:“这是张老师,张老师,这是我男朋友,石庆山。”
张晨一脸阴霾地伸出手,跟山伢子握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手,坐下说道:“坐吧。”
花梦容拉着山伢子坐在沙发上,抱着山伢子的胳膊,脸上带着绷不住的笑容。
张晨沉默地看着山伢子,像是在压心里的火气,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石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山伢子答道:“我是开饭店的。”
张晨咬了咬牙,腮帮子明显鼓了两下,说道:“听梦容说,石先生不希望她有自主经济能力?”
山伢子说道:“张老师,我读书少,您有话直说,您要是拐弯儿抹角的说,我听不懂倒也没什么,要是误解了您的意思就不好了。”
张晨再一次咬紧了牙关,抬起手掐了掐太阳穴,缓了一会儿,又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
花梦容赶紧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到饮水机那里接了半杯水,然后放回到张晨面前。
张晨皱眉看着花梦容问道:“你抹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花梦容咬了下嘴唇,她不太擅长撒谎,尤其是面对师长,山伢子说道:“我给她在国外定制的香水儿。”
张晨的眉头皱得更紧,缓了一会儿才看着山伢子说道:“我既是梦容的老师,也是她的伯父,我跟她父亲关系很好,梦容在语言方面有过人的天赋,所以才会破格进入研究所……”
张晨说了小二十分钟,中心意思就是,不管山伢子多有钱,也不应该干涉花梦容的发展,尤其花梦容是语言方面的天才,而且钱也不是万能的,人还是要有理想有抱负。
山伢子一脸呆傻地听着,花梦容好几次都忍不住笑,装做蹭痒痒,躲到他背后笑一下。
张晨问山伢子:“石先生,您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山伢子答道:“明白,我要带梦容去别的城市,她上不了班了。”
张晨愤然起身,怒视着山伢子,山伢子一脸诚恳地说道:“张老师,您慢点儿,别闪着腰。”
张晨瞪了山伢子一会儿,目光转向花梦容,嚷道:“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说完坐下,拿起桌上的座机拨电话。
花梦容说道:“张老师,您别生气,您血压不好。”
张晨摆了下手,脸色铁青地拿着电话,接通后厉声说道:“景川!梦容要辞职,说是她男朋友不让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