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不玩笑,反正啊,这价钱是绝对不能降的!”
越是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时候越是要稳住气,自降身价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以她多年品酒的经验来看,秋家的酒绝对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怎么能贱卖呢?
秋绩对此话显然是赞同的,点头问她,“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他这一问,秋洄才咂摸出味儿来。
敢情被自己老爹给套路了?
秋洄清清嗓子,挪着胳膊往他跟前凑过去一点,又凑过去一点,直到老爹那张俊脸些微抖动,她才停下。
“爹…”
“…嗯……”尾音略抖。
“那些酒交给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陆老交待……”
“你放心,爹帮你请假!”
秋绩拍着胸脯。
于是第二日便有了这样一幕。
秋香坊南门,巨大的桐树下三个少年排排坐,旁边支了一块同样巨大的木板,红纸黑字的糊在上面,很是显眼。
秋洄坐在安子和陆风中间,嘎嘣咬了口自制的老冰棍。
入口的甘冽还是熟悉的味道。
大太阳下,空气都抖动着,进出拉酒的老牛喘着粗气,一鞭子抽在身上忍不住张口低叫,舌上的液体滋滋蒸干,冒着白烟似的。
似是察觉到这边的阴凉,那老牛扭头看了秋洄一眼,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就走远了。
秋洄叹口气,低头嘎嘣又咬了一口冰棍。
连牛都晓得回头,这些个买酒的客人大概是眼瞎吧?
明明这么如花似玉的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