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感激的点头,笑道:“这跑了一天,麻烦青禾姑娘还记着,我在这里先谢谢了。对了,以后叫我小四得了,别小四哥、小四哥的,咱两年龄也差不多,直呼名字就行了。”
青禾原就是个直性子,听了这话,也没客气,当即说:“那小四,你等着,我很快的。”
小四闻言,神色柔和的目送青禾远去。
橙柳动作麻利,青禾走了不久,她便提着食盒到了,连门口只剩下一个小四她也没有发现。
屋内,许莹然替李子厚换上一身鸭青色常服,橙柳快速的将食盒内的饭菜摆在炕上的楠木小桌上。
见到李子厚和许莹然,她连忙告退,将空间留给屋内的两人。
李子厚见桌上有两副碗筷,拧着眉头问:“然然,你也还没吃?要是日后有事儿回来晚了,你不必等我,你饿着了可怎么好。”
许莹然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羊排放到李子厚碗中,柔声说:“不用担心,我吃过了,这可能是橙柳那丫头拿错了。”
李子厚闻言,这才放心。
许莹然一边帮李子厚布菜,一边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当她得知襄阳公主失踪,也没有多惊讶。
李子厚,绝不会乖乖娶一个大唐的公主,这点自信,她绝对有。
“只不过,襄阳公主失踪,大唐皇帝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做对大燕的风险是不是太大?”许莹然担忧的说。
李子厚闻言,爽朗的一笑,大声说:“然然,你这是当局者迷。她大唐还不会善摆甘休,这件事,怎么看也是我们大燕受名誉受到了损害。堂堂一介蓟北侯,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大唐公主侮辱,他大唐不该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只怕什么说法你都不满意吧!
许莹然努努嘴,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她急忙拉住李子厚的手臂,忐忑的问:“子厚,你……你不会现在就……就准备和大唐对上?”
李子厚眼神一亮,抓过许莹然的手,轻轻一吻,惊喜的说:“知我者,然然也!”
“我李家原本就是皇室一脉,回到大唐,这是我李家祖祖辈辈做梦都想完成的事。然然,你还不知道,大唐年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大唐饿殍遍地,一叶说,各地的农民暴动不断,天下大势已经形成……”李子厚越说越激动,脸神采飞扬。
许莹然经过早上的事儿,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饶是如此,也不这风云变幻的局势吓了一跳。
可是生活却是这样,不能抗拒,便只能接受。莹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儿。
“襄阳公主一事乃是杨家极力促成,如果大军攻城,杨家必然会扯后腿。李杨氏的名声和人心虽然都大不如前,可是烂船还有三斤钉,有她在,想拔出杨家这个毒瘤自怕有些麻烦。”她转移注意力,将重心放到侯府后院。
李子厚听了,没有丝毫担心。
他耐心的和许莹然解释,李杨氏和杨家的关系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现在他手中有了杨氏投敌的证据,杨氏必垮,杨氏一倒,李杨氏便成了没有牙的老虎,再无伤人的可能。
许莹然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两人就这么说了大半宿,直到桌上的菜全都凉了,才罢休。
饭后,青禾和橙柳忙着收拾桌上的饭菜,橙榆打好水给李子厚梳洗,春花默默的铺着床。
一时间,屋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许莹然望了一眼春花,自从青禾和她谈过之后,她人到是不再跳脱,可也沉默了许多。
望着这样的春花,许莹然一阵头疼,不由得默默的想:难道是青春期到了?
当然,她没有想出答案,一切便以收拾好。此时深夜一点多,许莹然也不便多问,只想着,明天只怕自己要亲自开解。
可是,第二天,她并未如愿,原因是襄阳公主的嬷嬷又来侯府。李杨氏这次,请了许莹然前去应酬。
关于襄阳公主失踪一事,整个蓟北城也只有李子厚的人和李杨氏知道。
上次襄阳公主还未失踪,李杨氏都敢将嬷嬷们赶出去,现在人失踪了,按理她底气应该更足才对,可是她却请了自己。这怎么也说不通。
许莹然让小五查李杨氏的异常,还没有一丝线索,李杨氏的邀约便到了。
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小五没有查到的东西,今天就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