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人们对于朔云郡主这次是因为要给北定老王妃冲喜,而匆忙简陋的嫁进北定王府一事,是几乎没有多少负面议论不说,就连一向都说齐弘不是的言论,这次也没有多少出现。
可这次人们倒是不负面议论齐弘了,但齐弘自己却对朔云郡主愧疚良多。
因而在北定老王妃虽已康复后,霂王妃却还是经常登门拜访不说,有时竟也带着朔云郡主一起同来时,齐弘拜托了徐明嬗,把朔云郡主约到了一座四面环境开阔的凉亭里,隔着屏风对朔云郡主说了一句话。
“此情此恩,永生不忘。”
……
……
“你们是不知道啊,‘此情此恩,永生不忘’这句话从弘表哥嘴里说出来时,我是被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你哭个什么劲啊,人家弘表哥这话可是对朔云郡主说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弘表哥对朔云郡主说的啊,可这多感人啊,你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孺子不可教也?徐明嬗,是你太搞不清楚状况吧。”
“徐幼容,你说谁搞不清楚状况了?”
“你啊。”
“徐幼容!!!”
哇,这恒久不变的斗嘴声,也是让徐幼珊和徐明婳非常自然而然的就端着茶水,静静的走到了另一边的湘妃椅上,说着刚刚她们没说完的话题,而让徐幼容和徐幼珊两人继续斗嘴。毕竟这也是这两人持续了很久、很久的“爱好”了,她们怎么忍心打断人家呢,对吧?
“朔云郡主这次的恩情,的确是太大了,不管老祖宗到底是不是因了这冲喜一类的原因,才恢复的。反正朔云郡主能同意霂王和霂王妃的这一想法,也是太过难得的了。”徐明婳说道。
“可不是……”
而当徐幼珊正要应话时,一旁本来还在和徐幼容斗嘴斗的天翻地覆得徐明嬗却突然丢下徐幼容,跑来插嘴道:“不不不,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们说这事的。就是在昨天啊,霂王妃不是又到北定王府来探望老祖宗了吗,而老祖宗也居然拉着霂王妃的手,说,‘朔云这孩子居然能为我这把老骨头这样委屈,也真是难为你们当父母的了。’
本来那时,我也是和暄表哥一起到了石矶西畔去看望老祖宗的,可刚走到门外面,就听到了老祖宗的这番话。一开始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等我们刚刚要进去时,霂王妃接下来说的话,才吓到了我。
霂王妃和老祖宗说,‘和老王妃您说句实话,其实在一开始听到云儿和我们提出,要为您冲喜时,王爷和我都是被她惊住了的,不知这孩子怎会想到了这茬。而随后,王爷和我也是有些不愿的,请老王妃您也不要太过怨怼于我们,毕竟云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徐明嬗的一番话,说到这儿,突然就停住了,让本来已经聚精会神到了一定地步的其他三人,看着悠悠喝了一口茶的人,都一口同声的催道:“你倒是接着说啊。”
“等等,我喝口茶。”
可看着面前迫不及待的三张俏脸,徐明嬗却得意的说道。但她越是这样故意的放慢速度的喝着清茶,她前面的徐幼珊三人就越是心急,而看着徐幼珊三人这样,徐明嬗却越讨厌的磨蹭了起来,使得最后徐幼珊三人突然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后,就忽地一起对徐明嬗使出了大招。
挠痒痒!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而在这终极大招下,徐明嬗终于投降道。
“快说。”而徐幼珊三人也放过了徐明嬗,催她赶紧继续把昨天的事说下去。
于是在徐幼珊四人都重新坐好后,徐明嬗就继续说道:“老祖宗当时听得霂王妃这样一说,就立即笑着安慰霂王妃,‘我也是当娘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对于朔云的心,我怎么可能会怨怼你们。’
霂王妃听到老祖宗这样说,当时就哽咽了啊,也继续和老祖宗说,‘老王妃,您也知道,云儿因了身为皇亲,导致日后所择的夫婿,早也是注定了将来他在仕途之上,不会再有什么寸进。而就是因了这个原因,王爷和我多少次曾相中的少年儿郎,皆不可能与云儿有所关联,王爷和我也是因了此事,都不知白了多少头发。’
你们是不知啊,当时霂王妃说的真心,让我在外面听了也觉得难过的很。”徐明嬗唏嘘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