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爷,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大爷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欠了欠身子,道:“这位军爷说话如此客气,老夫再摆谱就有失礼节了。你想打听个啥事呀?”
副将再拜:“请问大爷,这条河有没有可以涉水过去的地方?”
“涉水过去的地方就有,不过水可凉啦,这个季节,每到傍晚的时候水位就会下降,”老者站起了身,用手指向远处的一段宽敞的河面,“就是那一段,你们可以从那里渡过去。”
副将再拜:“多谢大爷指点。”
老者笑道:“我还没见过如此懂礼貌的军爷呢,都说秦王的人马最不像土匪,看来所言非虚。”
副将回到白文选这里,向他禀报了洸水河的水情,白文选抬头望了望天,离傍晚起码还有一个时辰,他命令部队准备渡河,便亲自带人前去那段河流观察水情,临战必亲自勘察地形地貌,这是高峻山对他的将领们的要求,白文选已经养成习惯。
傍晚时分,大军开始渡河,河水果真像老者所言,水位下降了很多,二万骑兵安全渡过了洸水河。刚一过河,就碰到了前来接应的何三省的人马。
白文选是西路军第二旅的总兵,攻城部队的两个旅,一个是北路军第三旅,一个是北路军第六旅,按照高峻山定下的规矩,第三旅和第六旅都必须听从白文选指挥,因为白文选是第二旅的总兵,第三旅总兵张梧和第六旅总兵何三省都是崇文弟子,他们是高峻山的绝对拥戴者,不可能违反高峻山的规矩,就算白文选的文化程度没有他们高,他们对白文选也会绝对服从的。
无云的寒夜凌风袭袭,星稀的夜空中挂着半个月亮,义军的营地燃起一堆堆的篝火,许多将士围坐在篝火边取暖聊天,中军帐内,白文选、张梧、何三省围坐在火炉旁,商议破城之策。
白文选首先发言:“秦王十分关心兖州的战况,当得知你们攻城困难,特令我前来助战。秦王说了,能够拿下兖州,就堵死了朱由检逃往江南的道路,所以兖州必须攻破它。”
张梧道:“兖州守军不足一万,但是十分的顽固,我们强攻了十日也未能将其打垮,我们已经有了伤亡很大,所以才向秦王求援。”
何三省道:“最主要是兖州城上布有密集的火炮,给我们的攻城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如果能够把他的火炮给打掉,这一仗就不会如此折磨人了。”
白文选很理解他们的处境,道:“以六万之众强攻一万守军的确很难得手,不过现在好了,我带来了二万精兵,明天下午便可投入战斗。”
张梧问:“白将军可有什么高招?”
白文选道:“你们有所伤亡,那么守军也会有伤亡的,所以我们不必害怕。我们援军的到来,要大张旗鼓地让守军知道,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我们攻城的时候,他们就不会那么卖力了。”
何三省道:“这倒是个办法。明天我们还要大造声势,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援军在源源不断地过来,这样会给他们更有力的心里打击。”
白文选非常赞同:“我们就这样办,具体的细节就由何将军来操持,然后我们再集中三旅的炮火,只攻一门,我们三个旅轮番进攻,我就不信打不下一个小小的兖州。”
张梧建议道:“那我们就打东门吧,只有东门的城墙最矮,而且炮火也没有其他的凶猛。”
“好,我同意,我们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就按这个方案实施。”白文选边说边站起身,“今晚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