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太子在动手的时候,存有顾虑!
虽然他只是一个医生,但一个差点灭了城门司的人,又岂能小看?
一个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人,即便他没有了刀,也会有其他的方法杀人。
马蹄踏着泥道,发出极有规律的响声,一声嘶鸣。
一匹战马停在了不远处。
燕惊山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的燕惊海。
十几年未见,再加上燕惊海变了模样,燕惊山一时间也没有认出来。
燕惊山翻身下马,看着站在那里的燕惊海和倒了一地的兵卒痛快的大笑。
“好!不愧是我虎刺军的兵卒,那里是这群腌臜货能侮辱的?哪个伍的?报上名来。”
燕惊山慢慢往前走着,刀背在身后,很是随意。
燕惊海见他慢慢走近,手中的刀慢慢举起。
他说了,要李演安然离去,那么,他就不会放一个人过去。
谁也不行!
燕惊山看到燕惊海对自己举起了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突然,他发现燕惊海举刀的动作有些熟悉。
这是,燕家的刀法!
燕惊海慢慢抬起头来,来的人,他认识,是他的弟弟。
燕惊海流浪了十几年,头部又受过重伤,他的面容早已在风吹日晒之下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燕惊山长刀在身前划了条弧线,刀锋如月,斩向燕惊海。
燕惊海一言不发,刀走满月,挡在那里。
“叮叮叮!”无数次刀的碰撞,燕惊山手里的刀大开大合,迅猛无比。
但燕惊海却站在那里丝毫不退。
燕惊山大惊,他不是惊奇燕惊海的武功高,而是在惊讶,眼前的人,怎么会对燕家的刀法如此了解!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燕惊海用最少的动作破解。
燕惊山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喊:“你到底是谁?”
燕惊海拿在手里的刀慢慢垂下,看着燕惊山缓缓道:“十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啊!”
燕惊山难以置信的看着燕惊海。
燕惊海的脸上,没有一丝他熟悉的样子。
皮肤干枯,眼皮下垂,英挺的眉毛也没有了当年的样子。
燕惊山和燕惊海,原本只差了几岁。
现在看上去,两人差的恐怕有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