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笛对上萧嫣绝美的脸庞,有片刻失神,下意识地开口说:“你好看!”
萧嫣一笑:“既然我好看,那你要不要帮个忙,让我去一趟西澜?”
容清笛认真点头:“好!”
她说完这些,才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烫,随后朝着萧嫣道:“你是不是在使诈?”
萧嫣听了这话,笑着说:“这么直接的问话,怎么能算是使诈呢?”
容清笛想了想,这确实也不算使诈,顶多就是美色误人。“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容清笛问道。萧嫣想了想,开口道:“你若是回西澜,陛下应该会让人送你,同样的,我们的使团去西澜,也需要人护送。你就跟陛下要求,让我来送你就好了。”
容清笛听了这话,也觉得这样确实是一个办法,于是点头答应。她之所以答应萧嫣,就是因为她挺喜欢萧嫣的,也希望一路上有萧嫣作伴。另外,还有的就是,若是萧嫣去了西澜,即便堂兄不是去西澜,也有可能去西澜找萧嫣。要知道,前面就是这样的情况,萧嫣去哪里,堂兄就去哪里。所以,带上萧嫣,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想到这里容清笛就很开心地离开了。萧嫣其实也不知道慕非寒是不是会去西澜,她去西澜也不是为了找慕非寒。最主要还是那老嬷嬷的家人就在西澜。她此次去西澜,刚好可以将那老嬷嬷的家人带回来,到时候就知道太子的身世了。-几天之后,萧嫣果然拿到圣旨,让她亲自护送容清笛返回西澜,同时还要保护使团出使西澜。这些本来都在萧嫣的预料之中。不过,这出使西澜的人选,倒是超出了萧嫣的预料。首先是李星辰和太傅竟然要作为使团出使西澜,这是让萧嫣没有想到的。此外,狄展也在使团的名单之中。本来她看到李星辰竟然在使团名单之中,心情十分不好。不过看到狄展的名字的时候,这种不好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出发的那一天,天气不错。萧嫣挺早就带着一队人,在城门外等着使团出城。等了一会儿,容清笛等人就来了。又过了很久,李星辰和太傅才带着众人姗姗来迟。李承乾见到萧嫣,显然也十分不悦。萧嫣朝着李承乾抱拳行礼,李承乾直接甩上了马车帘子。另外一辆马车,是为太傅准备的。太傅是太子的老师,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名臣了。按照规定,萧嫣也去给太傅行礼了。太傅脸上始终都带着慈祥的微笑,态度不知道比李星辰好了多少。最后,太傅开口说:“时间也不早了,萧将军,我们出发吧!”
萧嫣点点头,开口说:“是。”
于是,队伍开始出发。启程之后,邱琅琊骑马来到萧嫣身边,小声地开口说:“太傅为人很和善的样子,看起来好慈祥,很有长辈风范。”
萧嫣笑了笑,开口说:“确实。不过,像太傅这样的人,你就被靠太近了。”
邱琅琊表示十分不解:“为何?”
萧嫣一笑:“因为像你这样的,被太傅卖了,估计还要帮人家称银子呢!”
邱琅琊赔笑道:“应该也不至于吧?”
萧嫣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太傅看起来温柔、慈祥,但是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呢。若是他真的有这么简单,就不会在这浮沉的官场这么多年依然屹立不倒,最后成为太傅。太子的老师,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职位。若是太子能够成功登基,这太子的老师就要变成皇帝的老师了。皇帝的老师在一国之中,地位有多高,不言而喻。而且,李星辰的所作所为,这一位太傅肯定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李星辰在她手中吃的亏,这一位太傅肯定也是知道的。而且,好几次刺杀她的事情,这太傅肯定也不是一无所知。就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满脸慈祥地跟她说话,若是这个人简单,谁能相信呢?但是,她也不想多说这么多,毕竟有些事情,也不好跟邱琅琊说。而且,她相信邱琅琊也会有自己的判断的。这时候,容清笛也骑着马来到萧嫣身边,朝着萧嫣开口:“我们现在已经出发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萧嫣听了容清笛的话,开口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谢礼?”
虽然没有容清笛,很大概率也是她护送使团去西澜。但是,有了容清笛的帮忙,让这件事更加顺理成章,也更加明朗。她确实是应该好好谢一谢容清笛的。容清笛听了萧嫣的话,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开口说:“本公主还没想好,等本公主想好了,第一时间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辞。而且,你似乎欠本公主的,不止这一次吧?等本公主想好了,一并让你做了!”
萧嫣笑了笑,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容清笛一锤定音。其实,容清笛此时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若是堂兄真的是去了西澜,到时候,若是堂兄不愿意去见父皇和皇兄,她就让萧嫣当说客,帮她劝一劝堂兄。她觉得,萧嫣出马,绝对没有什么是堂兄不答应的。-萧嫣等人到达西澜京城的时候,是一个雪花飞舞的午后。萧嫣身上穿着戎装,还披上了披风,勉强抵挡住了寒冷。容清笛则是冷得不愿意再骑马了,而是躲进了马车之中,抱着火炉。奚揽洲告诉容清笛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她只是开口说:“回公主府,立即回去,我太冷了!”
奚揽洲十分无奈,开口说:“城外还有迎接的人呢,或许你应该露个面。”
容清笛摆摆手,开口道:“他们是来迎接东陵这群人的,又不是迎接我的,我为何要露面。”
奚揽洲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谢朗也来了。”
容清笛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沉了几分,最后还是将手中的火炉放下,穿上了外衣和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