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翎又如何不知道,这韬光养晦更重要?
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宅斗精英之中,她多一些心眼,都会让未来的路难走……可是心眼不多,也会被人物尽其用,用完就丢……
故而,在这豪门贵女之中,很多事情,总是费脑子的,可是不费脑子也无法立足在这样的圈子里。
但是相较于被当做箭靶子,南宫翎一向喜欢低调做事,认真做人。
毕竟,人心真的都是肉长的。
在豪门贵女之中,大家都不是傻子,都希望有一个知根知底,知心且安全的朋友……因为人类还一个天性,那就是怕寂寞,渴望朋友。
她上一世曾经有一个真心为她好的朋友,并不是那礼部尚书之女程兰,这个清高至极的女人。而是一个并不出色,总是当做陪衬的善心人……
而这个人就是邀请她讨论花样子的女子,骠骑将军的女儿,薛晴。
历史果然是轮回的,兜兜转转,在这里,早已了一些见到了她。
南宫翎并不是个主动的人,却主动的接下了薛晴的善意。
薛晴这般的姑娘,却爱上了一个文弱的书生曾一宣,这个曾一宣状元及第的时候,却被皇族招纳成为了上门女婿,成为西荣公主萧琤的驸马。
至此之后,薛晴患上了相思病,饮了相思的人,总是会苦恋而不能自拔……
越发消瘦的薛晴,在她册封为后的时候,是被人用椅子抬出来观礼的,还是她特别安排的,她上一世唯一的诤友和挚友。
这一世,愿她不再命苦,恋上一个人,荒废了姻缘,颓废了人生。
她不自觉的抓紧薛晴的手,心中的感情排山倒海,可是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我对花样子有些偏好,不喜欢鸳鸯戏水一般的甜蜜,却喜欢兰花一般的孤寂……”
兰花一般的孤寂?这个说法,让薛晴一笑。
“兰花可会寂寞?”薛晴还是第一次听说。
“会,兰花会寂寞,只要她想要开花,却在花期遇到了寒冬,便再也不肯开花了……因为花期冻在了那年寒冬,无法缓过劲来……”
南宫翎的话让薛晴感到很新奇,“这倒是个有趣的故事,南宫大女郎,你这是要去写点戏本子,倒是不错的材料……”
本是一句打趣,却被南宫翎认真了起来,“若是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写一本,这本书的名字,可叫做《碧玉簪》。”
《碧玉簪》……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些伤感?薛晴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的答应了,怕是觉得这件事与她有些关系。
“若是你愿意费心,我怎么拂去你的好意?”
薛晴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南宫翎的手背,蓄意将步伐放慢,远离南宫玉和那群花枝招展的豪门贵女们……
“话说我方才没看错,你与你那庶妹怕是有些不快吧?”薛晴压低声音,她很直接,没想过拐外抹角。
“嗯,她的针对很明显。”
“那你的日子……怕是要难为了……这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可叹你的母亲虽然是主母,却早早离世,苦了你。”薛晴悲天悯人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