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抓紧他的衣袖,夏侯靖抬起头,眉头皱起来,一手拂开。
“靖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郁清,你是公主,你我终究身份有别……还是不要这般亲昵,免得落人闲话……”
夏侯靖显然不愿与萧琳太过亲近。
“要是真有人要跟你我计较,尽管计较了去……我不在乎……只要靖哥哥一展笑颜就好……”
萧琳笑嘻嘻的走来,那脸上仿佛正巴不得如此。
“眼下这皇宫的宴席准备开始,还是早些进入正殿的好。”夏侯靖显然已经想着离去。
可是萧琳偏生不让,“靖哥哥,往日里你见到我,都要跟我说上几分,甚至都笑我几句……怎么,这一次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你终究是变了心思吗?”
萧琳那张俏生生的脸蛋垮了下来,“亏我正月初一早早打扮了妆容,在这里早早的盼你而来,竟然换来你的不容片刻!靖哥哥,你的心,什么时候坚硬如铁的?难道你就为了这个老女人?”
老女人……老女人……这个萧琳有完没完?若不是身份悬殊,她真想吼回去……不过是亲王的女儿,又不是当今陛下所出,又何必拿乔?
南宫翎认真的看着手边的梨花,不管心中多么的翻江倒海,可是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
“靖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我?”
“郁清公主,你是君,我是臣……终究不同,再者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若是真的授受不亲,我那年你何必允了我?你既然允了我,就必须要应了我!男人不该是言必出,行必果的吗?”
萧琳皱起眉,手指指向南宫翎,“还是,你打算毁了你我的约定,就为了一个臣子的女儿?你打算负了那份约定了对吗?”
这话里话外,怎么听上去像是夏侯靖许诺了萧琳什么?
南宫翎此时终于转过头来,她没有见礼这对公主,那是因为她父亲也是大将军,她早年得了母亲乐橙的尊贵,有了皇家的恩典,可不对皇家子嗣行礼。
但她南宫翎一向恪守本分,只是对有些骄纵的皇家女子,才会拿出这而不必行礼的身份。
只是她不行礼是一回事,这听到夏侯靖的终生,没有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难道……靖冥又给别人有了金钗之盟?
靖冥一向不正经习惯了,与别人定下这金钗之盟,也不是不可能吧?
如此说来,倒是她一厢情愿了……以为男人认定一个人便是始终如一,却忘了男人还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心口处,隐隐作痛,相思饮,醉了时光,酥了心神,却毁了人生。
这一刻,她觉得天昏地暗,仿佛万千重量压在肩膀上,让她抬不起手,让她难以离开……只能呆呆的听着那折磨人心的话语。
“靖哥哥,你送我的碧玉簪,我一直放在身边,这可是你赠送给我的礼物。难道媒介在旁,你本人在旁,却打算一笔勾销?你当真一点也不想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