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榕榕看着高坐龙椅上的皇上,她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之意。"谢陛下恩典。"段林和邵榕榕站起身,退到了一边。皇上打量着邵榕榕,一身黑衣,面若芙蓉,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巾帼英雄,他眼底划过一丝赞赏,"朕记得你,你叫邵榕榕是吧。""民女正是邵榕榕。"邵榕榕恭敬地答道。"嗯,果然是一代女英雄,朕听闻这次能取得胜利,你功不可没,这样,你就暂时封为县主,待战事结束后,朕定当重重奖励。"皇上淡淡地说道。"谢陛下。"邵榕榕依旧淡淡地答道。段林看着邵榕榕这幅不卑不亢的态度,暗叹邵榕榕果真是一个奇女子。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段林说道:"段爱卿,这次战事的,你功不可没,朕特许你官升三级,封为护国将军,赐府邸一座,另外赏赐你千金万银,黄金百两。""谢陛下隆恩,但微臣有一事希望皇上成全。"段林磕头领旨,“微臣想请皇上下旨为我和榕榕赐婚。”
"哦?你要娶她为妻?"皇上挑眉,“你们不是登记过婚书了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段林坚定地点头,“以前与榕榕成亲时,虽然名字也是段林,也是微臣本人,但用的却是大柳树村的段林的身份,并非臣的真实身份,所以微臣想让榕榕名正言顺地成为臣的妻子,并举行婚宴。”
"那好,既然你有此诚意,朕就成全你,给你与邵榕榕赐婚。"皇上爽快地说道。"谢皇上成全!"段林叩头谢恩。"榕榕,我们成亲吧。"段林转向邵榕榕,眼中盛满了期盼。邵榕榕看着段林,她忽然想起小说中描写的场景,一般这种剧情,男配女主不应该是先甜蜜几分钟吗,怎么到她这儿变了味?不过,看着段林这般迫切的样子,邵榕榕点头同意了。段林欣喜若狂,连忙命令侍卫去准备聘礼,等着迎娶邵榕榕。。。。。。。。。。。。。。。。。。。半月后,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一个乡下的女人要嫁给护国将军段林了。"你说什么,护国将军要成亲了,还是娶一个乡下的女人?""可不是嘛,护国将军段林,那可是出了名的痴心汉啊。""啧啧,那个乡下女人可真是幸运呢,嫁给了如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人。""那女人可不简单。""哎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知道这桩婚事的内幕。""我大姨家的远房的小姨子的二表姐在宫里当差,听说这次能打胜仗,这女子功不可没,是女英雄,所以皇上才同意给他们赐婚。""原来是这样。"。。。。。。邵榕榕的婚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而邵榕榕在边境打胜仗的事迹也传到了京城,她的名声也越发的响亮了。护国将军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就算是那些官员也纷纷送来贺礼。邵榕榕的院落里,摆着无数的贺礼,都是从各地送来祝福她和段林成婚的。丫鬟们忙碌地收拾贺礼,一箱箱的贺礼堆在角落里。"夫人,您看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一个年长的嬷嬷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全部放库房吧,我这里一样都不用留。”
邵榕榕淡淡的回道。嬷嬷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全部?夫人居然说一样都不留。"愣住作甚,赶紧动手啊。"邵榕榕皱眉,催促道。嬷嬷吓得连忙退下。嬷嬷走到屋子外面,对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去把管家叫来,让他带上几个人帮忙搬东西。"小丫鬟应声离开。很快管家便匆匆地过来,他恭敬地对着嬷嬷行礼:“嬷嬷。""嗯,把东西搬到库房。“嬷嬷说完便往库房的位置走。管家连忙派人去搬东西,很快便有十多人抬了十多只大木箱子过来,每个木箱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管家看到这些木箱子,嘴角抽搐,心里吐槽,这得多重啊。"好了,现在把箱子抬进去吧。“嬷嬷指挥着众人把木箱子抬进去。管家立刻招呼其余的下人跟上,众人抬着木箱子浩浩荡荡地朝着库房走去。到达库房后,管家立即安排下人把箱子卸下,整齐地码放整齐后,他看向嬷嬷:“嬷嬷,还需要做什么?""你去把府里的账册找出来交给夫人。“嬷嬷吩咐道。管家应了一声,随后便去找账册,这些箱子的重量一个也有六七十斤,而且都装着珠宝和药材,他们一个大老爷们搬这么多箱子,也够呛。嬷嬷见管家离开后,她便去了厨房,这个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她需要去给夫人和将军准备晚饭。"夫人,管家拿着府里的账册来找您。"丫鬟小兰敲开了邵榕榕的房门。"哦,好的。"邵榕榕应了声,接过了账册,然后翻看了起来。以前,她都生活在末世,根本就不用看什么账本,所以,对于账册这类的东西,她看得头疼。但是,为了不让人笑话段林娶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她必须学会。好在,她脑子聪明,所以她倒是花了一天的时间便看完了账册,并把里面的重要的东西都默背熟记在了脑海里。晚上,邵榕榕吃过晚饭后,便独自坐在桌前看书。这时从外面回来,见到了桌子旁边的邵榕榕。段林看着认真读书的邵榕榕,心中泛起柔软,他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邵榕榕的头。"段林,你回来啦。"邵榕榕笑眯眯的说道,脸颊两侧露出了浅浅的梨涡,格外迷人。看到邵榕榕的笑容,段林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阳光照射到一般暖暖的,整颗心都酥麻了。他温柔地抱住邵榕榕,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榕榕,辛苦你了。""不辛苦,你吃晚饭了吗?"邵榕榕娇羞地靠在段林怀里,双眸弯弯,笑得格外灿烂。"我已经在宫中吃了御膳,你吃了吗?"段林温柔地问道。邵榕点点头,“我吃过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一道黑影闪身出现在了段林的寝殿,直奔床榻方向。黑衣人来势汹汹,似乎有目标,段林睡眠极浅,黑衣人闯入屋内的刹那他已醒,他飞快地跳下床,拔出挂在床架子上的剑冲向黑衣人。"嘭!"剑气划断烛火,顿时寝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黑衣人显然早有准备,趁着段林的剑还未刺中他时,一掌劈向段林胸口。噗——一口鲜血喷洒在墙壁上,段林被击退了几步,捂着受伤的胸口,怒视着黑衣人,“是谁派你来的?""呵呵,杀你的人!”
黑衣人阴测测地笑了几声,身形化作鬼魅般掠向段林,招招狠戾,招招夺命。段林勉强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他身体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已经没有多少力气。黑衣人见段林已经撑不住了,嘴角勾起冷笑,他手掌间,一柄匕首从袖筒中滑了出来。‘嗖’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声袭向段林。段林避无可避,‘嗤’的一声,段林肩膀上中了匕首。黑衣人又是一脚踢在段林的腹部,将他踹倒在地上。他正想再补上几刀时,此时,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段林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时,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来者是邵榕榕。黑衣人见状,脸色微变,没有料到竟然会被邵榕榕发邵榕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走近段林,伸手扶住他,语气担忧的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事?"段林摇摇头,"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他说完,又咳嗽了一阵,嘴角流淌下了鲜红的液体。"你先别动,等我一会儿。"邵榕榕低声说道,然后走向那名黑衣人。她冷冷的望着黑衣人,语调平稳:"你是谁派来的?"黑衣人沉吟了半晌,突然笑了,笑的很猖狂,"你猜呢。""太子?"黑衣人神情僵硬了一下,旋即嘲讽的笑出声,"哈哈哈……""哼!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邵榕榕眼底寒芒乍现,她从腰间抽出软剑,毫不犹豫的刺向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反映极快,迅速躲过邵榕榕的攻击。然而,他毕竟是在暗夜行走的人,身法比不上邵榕榕的灵活,没有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邵榕榕打趴下了。邵榕榕一脚踩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疼得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盯着邵榕榕。邵榕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黑衣人感觉浑身冰凉,瞳孔紧缩的看着邵榕榕手中的匕首。"你。。。。。。你想干嘛?"邵榕榕冷漠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握着匕首一寸一寸割破黑衣人的皮肤。黑衣人痛得呲牙咧嘴,豆粒般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地上,溅起丝丝水渍。他不停的挣扎着,却始终逃脱不了邵榕榕的匕首。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榕榕才扔掉匕首,她拍拍手站了起来。黑衣人躺在地上,他喘息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邵榕榕和段林,眼眸中充满了浓烈的恨意与杀意。“那现在想说了吗,谁派你来的邵榕榕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声音淡漠如水。闻言,黑衣人只是冷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邵榕榕冷哼一声,然后猛然挥出长鞭。长鞭如同长蛇,卷向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吓得连忙躲开,邵榕榕乘胜追击,继续攻向他。一炷香后,黑衣人已经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了,尤其他的腿和胳膊,已经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你到底说不说?”
邵榕榕收回鞭子,语气冷冽。黑衣人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冷声笑道:“要杀要刮随你便。”
“你确定?”
邵榕榕扬眉,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冷哼,表示他很有骨气,宁可死,绝不透露任何信息。邵榕榕点点头,"好,我成全你。"话音刚落,她手持长鞭甩向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右手臂当场被抽飞。邵榕榕的长鞭是特制的,上面淬毒,沾上毒液会令人丧失战斗力邵榕榕见状冷笑道:"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她挥舞着长鞭,狠狠的抽向黑衣人的另一条手臂。黑衣人惨叫一声,左手臂也废了,但他依旧没有求饶。他瞪大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邵榕榕,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邵榕榕看着黑衣人那狰狞的模样,冷笑了一声,继续挥动着长鞭往黑衣人身上招呼,每次她都用最狠辣的招式对待黑衣人。渐渐的,黑衣人没了力气,只是瞪着邵榕榕,眼神愤怒,恨意滔天。他没想到自己堂堂暗卫竟然栽在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手中。段林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想到今天白日发生的一幕幕,段林皱眉,这次刺杀,绝非偶然,肯定是早有预谋,那幕后之人想除掉他的决心很大!段林思绪飘远,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段林?"听到邵榕榕叫唤,段林立刻回过神,他抬眼去看,只见邵榕榕已经解决了黑衣人,她把黑衣人身上搜了一番,找出了一枚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朵盛放的花朵。邵榕榕拿着令牌仔细看了看,然后丢给段林,"你认识这个令牌吗。"段林接住令牌,低头看着手里的令牌,他眉宇轻蹙,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这令牌。。。。。。"段林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半晌,才开口道:"这个令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具体我记不清了。"邵榕榕挑挑眉,看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那这人怎么办。"段林低头审视着黑衣人,然后淡声道:"这种人留不得!""嗯。。。。。。我想也是,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害更多人,杀了他吧!"段林颔首,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刃,他弯腰,手起刀落,直接割断黑衣人的喉咙。"啊——!"黑衣人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他瞪大眼睛,双手捂着脖子,鲜血喷涌而出,他张开嘴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说什么。只不过最后,他还是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