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不是,公子是贵客,想在天紫住多久,就便在天紫住多久,容浅欢迎之至。”笑的抚着茶杯,心道这些奉道之人还都是些牛脾气,无聊中,容浅便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知道对方根本就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如今招待,也只不过是出于客套,礼貌而已,上官紫音突然间,心里好像有着什么。
其实像他这种人,平时走多了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对待容浅这般的敷衍,这若是换做以前,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今日,他仿佛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心里是在介意着什么,总之有些不舒服,别别扭扭。
“我在天紫,大概会待上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能看到,世子你迎娶元画公主。”
“噗!你说什么?!”
没料到上官紫音会这般说,本还在喝茶,一时激动,容浅却是猛的一下子一口喷出,尽数的喷在桌上,身子不住的颤动,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上、上官公子说什么?你要我娶慕容元画!”
好不容易才顺平了气,本以为对方是世外高人,不会插手她这等凡夫俗事,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紫音,容浅面色玩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细微的嘲弄,淡淡的讽刺:“哦,上官公子是收了慕容元画何种好处,居然肯帮她开口说话?”
“容世子,你这样说,可就太侮辱紫音了。我上官紫音,固非大贤大德之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人!”
目光,有些幽深,静默的坐着,上官紫音一脸正色。见此,容浅也不置与否,不由的笑了笑,口中说道:“那为什么公子今日又要开口?据容浅所知,你从来也不是个什么爱管闲事之人……?”
“容世子,这不是闲事,这是公道正义。刚才,我与你诸番周旋,你说你就喜欢倒行逆施,阴阳相违,那好,那既是你的选择,别人再多说也无益!但是,不管如何,你总还是一个大男人吧,应该有着男子的担当--当初,你既然煞费苦心要得到元画公主,如今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才是,娶她为妃,给她名分,又何苦这般的不理不睬,诸多刁难呢?”
上官紫音想不通,觉得容浅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而听闻,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容浅惊讶着表情瞪大双眼,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丫有病的模样:“你说……我得到了慕容元画?!”
呵,呵呵,她得到慕容元画?她倒是想得啊?可是她拿什么得?黄瓜吗?!切!
“世子,你不要否认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紫音已经全都知道了。紫音对于别的,并不想说太多,只是希望对于元画公主,你能有个交代。毕竟元画公主可怜,你那样伤害她,可如今她还肯委曲求全的愿嫁给你,顾全两国颜面,就看在这难能可贵的份上,你也不该亏待了她……”
紫音说的头头是道,就跟容浅有多对不起慕容元画似得。闻言哑然,容浅低低的笑着,虽面上柔和,但眼眸中似乎划过一道凌厉,寒光微现!
好个慕容元画……敢用这种方法坑她?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她得好好“谢谢”她……!
“呵,这么说,上官公子就已经一心认定了我容浅禽兽不如喽?”
“容世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今你想要弥补,那一切还都是来的及的。眼下你与元画公主的事,这世间并无多人知道,如果此时开始操办婚礼,那就算是元画公主腹中怀了孩子,也还是赶得急,不至于让孩子在婚后过早出生,平白落了个来历不明的诟病。当然,这也只是紫音的顾虑,元画公主她如今还并未传出有喜之讯。”
上官紫音设想周到,把厉害关系统统都对容浅说了。闻言,不动声色,但笑不语,容浅轻握着杯子,那玩味的嘴唇轻勾着,微弯的弧度,似乎说明了一切……嘲讽,冰寒!呵,好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慕容元画这一次,可是真的踩到她雷点了!
“看来照上官公子这么说,我是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喽?公子先礼后兵,肯对我说这么多,一定是料定我会答应,因为如果我要拒绝,那你接下来身后那千千万万张嘴,便会如深海般将我声讨淹没,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舆论的力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错了,这并不是什么众口铄金,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这是事实,事实上你容世子的确对不住元画公主,并且,还不愿承担自己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其实也不想将事情闹到最后一步,因为这毕竟是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决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紫音不想这么做。
可是灿烂的笑着,笑的璀璨明亮!但在那璀璨与明亮之中,里面满满的都是疏离与嫌弃,冰寒彻骨:“上官公子,我容浅从不是个愿意和别人解释太多的人,今天,我想问你一句话,有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上官公子如此大家,想必定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那么,我问你,慕容元画说我侵犯了她,我就一定侵犯了她吗?公子你不求力证,偏听为信,就在此对我说出以上刚才的那一番话,试问,这是不是太过武断,太过有违你的道之大义!”
身子,缓缓的站起,双眼目光如炬!见此,上官紫音自知若是按道理上来讲,他确实不该;但考虑到综合层面,还有容浅他平时的为人,以及过去的种种劣迹来看,这件事,应该不过有问题!
慕容元画曾经说过,容浅在外,是根本不承认自己曾经侵犯过她!所以紫音他如今就算是有一瞬间的被容浅气势所震,但随即一想,便又觉得果不其然。
“容--”
“好了,上官公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容浅生性恶劣,受不起你抬爱,你想要为慕容元画出头,那就请便,尽管用着你身后那千千万万的道义来声讨我!告诉你,我不怕。反正我容浅是个烂人,早已臭名在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以后就算是再加几条骂名--我也依然,无、所、谓!”
很少在人前动气,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可是今日,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气的不轻,容浅心里越是不快,但面子上笑容就越灿烂,直看的上官紫音一时间微怔,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世子,我……”
其实紫音想解释,他的用意,根本就不是想对容浅威胁。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可是今日,一碰到容浅的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呢?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想说明,但人儿已未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一见容浅起身走出,上官紫音也连即跟出,走在街上,一路追随在后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凌空越来几道身影,向着容浅便是而去,边跃边凶狠的说道,手上寒光直现:“容浅!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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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更晚了,吊完水后想说小睡一会儿,结果没想到睡着了,等醒的时候一看天都晚了,顿时惊起!~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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