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糖来,这件大衣之前只穿过一下没有换洗,里面还有很多麓园办Party那天留的糖果呢,都是定制的高级糖果,酒心巧克力就有好多,她捧出一大把,走上前分着放进了他
们的手中。
白雾在她喷洒出来的气息中腾起,一阵一阵,映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美若诗画。顾时年笑容绚烂可爱,沙哑道:“这样,这些糖你们拿去分,我不知道,你们是跟了慕修辞多久。但是,我结婚的时候没有好好地办喜事,现在离婚了,这些糖果就当做是我的临别礼物,不要嫌少,都给你
们。”
把口袋里最后一块糖都给他们分完了,顾时年退开来。
那些虎背熊腰的壮汉纷纷面面相觑,看着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里放着的那些彩色糖果,一时觉得心口阻塞,见顾时年那笑容依旧灿烂,就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忍心。
顾时年呵出最后一口白雾,发完了糖,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另外两只手又狠心挡在了她的面前。
“……”
顾时年这下彻底僵硬在了那里。
抬眸看着她们。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她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行李箱,一副坚决要离开的架势,虎背熊腰的保镖再次狠心开了口:“在没有得到慕先生的命令之前,您不许离开麓园半步,我们很喜欢你,顾小姐,但是抱歉。”
抱歉。
你不能离开。
顾时年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们,这下苍白的小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善意,她一下子,好像就懂了为什么她出门的时候,董瑞成也不拦着她,就这样毫不阻拦地叫他往外走,他是早就知道她走不了吗?
顾时年费劲地扭过一下头,果然,就看到董瑞成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她。
呵!
难道是真的?
顾时年扭过头冷声问:“是什么时候给你们的命令?”
“今天凌晨。”
凌晨?
在慕修辞跟自己说那段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样了吗?
这就是他想做的?
在法律的角度把她彻底驱逐开他的身边,又囚禁着不让她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虎背熊腰的保镖蹙眉,哑声道:“这里太冷,顾小姐进去好吗?行李我来帮您拿进去,不然慕先生会担心的。”
是吗?
慕先生……会担心的?
顾时年冷静了一下,也想要去质问董瑞成慕修辞到底什么意思,她就没有阻拦,让那个保镖替她拿着行李箱,重新往回走。
而宅子门口,董瑞成看到了往回走的顾时年,正色起来,脊背挺得笔直,神色也微微敬重起来,好像就是在等她回来。
虎背熊腰的保镖走到门口,道:“顾小姐,行李放在哪儿?”
顾时年愣了一下,看一眼保镖然后说:“就放门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