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飏未立即回答,走到林汐娮身边,牵过她的柔荑,把她带到母亲面前,给她介绍道:“汐娮,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母亲。”
他越是想要逃避开的事,老天越是让它发生的得快,既然如此,只好顺其自然,不和母亲如何的反对,他是不可能跟林汐娮分手的。
林汐娮没想到萧飏的妈妈这么年轻,给人一种江南女子的味道,乖巧地给她打过声礼貌的问候:“阿姨,午安。”只是当她对上她的眼睛,却似看到了两道并不乐观的冰冷。
“哼。”黎楚湘转身让看守扶她上楼,回病房,这个女孩,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虽然看起来纯洁得像只小白兔一般,可终归只是野地里的野兔子,没有高贵的血统根本是难上台面,跟他们家更是无法门档户对。
那女孩,她要好好调查一番,她可不能让她破坏了她和儿子的大好前程。
心知儿子脾气倔强,出他父亲,黎楚湘现在也不好当着儿子面拿这女孩如何,等哪天再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聊”。
萧飏未料母亲会甩袖离去,再看林汐娮此时尴尬又难过的神情,心里无奈之极的叹了口气,安慰她道:“汐娮,别难过,我妈最近受伤了,心情不怎么好,她平时不是这样子的。”
“嗯……”林汐娮难过的点头道,萧飏的母亲看她的眼神,她懂,像极了当初她还在陈家住,陈母看她的眼神,果然,如爸爸所说吗?
对了,爸爸,她得赶紧回去,否则爸爸要见她找不到,怕他会担心她,于是对萧飏道:“回楼上吧,我怕爸爸找不着我。”
“嗯,好。”萧飏沉声道,鹰眸深深地看了她略带回避的神色,心情此时就像今天的天色一般,乌云密集。
回到隔离病房,医生说如今已允许家属探望,林汐娮欣喜,赶紧去到爸爸身边。
“爸爸,爸爸”林汐娮担心唤道,害怕他会听不到她的呼唤,在他出事,一直深陷昏迷抢救中时,她多害怕,会失去了他。
“你感觉怎么样了?”才问着,喉咙已哽咽。
“汐娮乖,爸爸没事了,别担心。”林裕恒虚弱地安慰了句,他很想抬起手摸摸女儿的脑袋,四肢难忍的疼痛,如火烧,又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他般煎熬。
“我能不担心吗?”林汐娮哭腔浓郁,泪珠簇簇滑落,她简直不敢想像爸爸刚进被人砍的血腥画面,爸爸当时一定很害怕,很痛吧?!
“阿飏,你来了。”林裕恒余光中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看去看到是萧飏,给他虚弱地给他道了声。
“伯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让医生护士过来给您看看,别逞强忍着,对您康复会有影响的。”萧飏关心道,看到林汐娮哭泣,他的心里比她更觉难受,他希望能林裕恒能快点好起来,如此,他的宝贝就不会再掉眼泪了。
另外,林裕恒含冤入狱这事,他也得快点解决才行。
一个礼拜后的保加利亚拍卖会,萧飏得抽时间过去,因为起诉林裕恒的那个人,会到场参加,他得去会会他。
思忖之际,听到林裕恒道:“伤口现在是挺难受的……”
“那我给您叫医生护士过来。”萧飏点头道,随即起身走去按下铃,小会后,护士匆匆走进来,询问情况。
护士了解情况后,做了翻解释,说是伤口愈合中是会有痒感的,只要感觉不是很严重,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萧飏依旧坚持让护士把林裕恒的伤口检查一遍,换上新药,护士有些为难,不过谁让那是BOSS的密切关注的人啊,只好照办了。
换药的时候,家属得出去,护士给林裕恒换完药后,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汐娮守在病床边,看着被缠得像个木乃伊的爸爸,心里酸疼不己,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他?爸爸平日里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亲朋好友有难需要帮忙,他是义不容辞,右等他有难需要帮忙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退避三舍。
这些人,她都看透出了,像大姨一家子的目的,她是再清楚不过,好人总是难做……
林裕恒的情况如今已十分稳定,但病房门口外依旧有狱警值守,狱警站在这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都猜到里面躺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眨眼过去三天过去,林裕恒的伤势已经完全结痂,原先厚厚的沙布条如今已轻薄了许多,同时也不再需要待在隔离病房里,转移到了VIP病房区。
阮斌这三天里有来过一回,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总算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