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们还没开始说呢,她就开始问罪了,恐怕是警局也有他的人,我们一进去就有人给她传话了。
“我正要向您解释这件事,这是一个误会,今天我朋友在医院遇袭,还动了枪,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到警局去寻求保护,我不是被抓进去的,是我自己去报案。”凌隽说。
“阿隽,你的能力确实是有一些的,不过我怎么觉得自从你回来之后,凌家的是非就不断?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为什么总是有事发生?”欧阳菲说。
“大娘,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在二娘的葬礼上为了救秋荻而被打残一只手的雷震海,他是我的发小,以前就和我一起玩儿的,他为秋荻受了伤,我当然有义务要保护他的安全。”凌隽说。
“大娘,这事真不是我们挑起的,明显是姜家的人有意把凌坚从韩国弄回来搅局的,今天我也在现场,他们就是来杀人的,现在凌坚已经回不了凌家,他肯定会反扑报复,他现在和姜家串通一气,就是要把凌家和美濠集团搞得大乱。”我说。
“你竟然也在现场?你一个女孩子去掺合那些事干嘛?你不是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你是凌隽的妻子吗?你整天的和那些混混搅和在一起,让凌家颜面何存?”欧阳菲马上又改口来咬我。
看来她今天真是心情不好,逮谁咬谁。
“大娘,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小混混,我们要是没有他们的保护,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雷震海为秋荻受伤,秋荻到医院去看望那也是应该做的,怎么能说是搅和在一起?”凌隽话也有些生硬起来。
“既然你们做的事都有道理,那你们还来找我干嘛?难道还要我夸你们干得漂亮吗?你们这么能干,你们自己作主好了,还问我这个老太婆干嘛?”欧阳菲说。
“大娘言重了,您是凌家的当家人,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有事当然得请教您,我们只是如实地向您汇报情况,希望你能指示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讨好地说。
欧阳菲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
“澳城的黑道势力一向很强,虽然比不过香城,但这边以前有找雇佣兵看赌场的传统,后来虽然雇佣兵少了,但他们的后裔却传了下来,他们野蛮的行事风格也传承了下来,所以现在澳城的黑道势力还是不容小觑,如果真的有黑道势力介入,那可真是麻烦了。”欧阳菲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威胁到我们的人身安全而不反击吧?”凌隽说。
“以前你爸在的时候,黑道上还是有很多朋友,你爸不在了,我一个女人,当然不方便去应酬那些黑道人士,加上美濠本身做的也是正经生意,而且我们是上市公司,如果和那些人来往过于密切,对于公司的发展也不利,所以这方面的关系确实不是我的强项,这件事我一时之间还真是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应对。”欧阳菲说。
她的应该是实话,因为听起来很合理。一个没有老公的女人不管再强势,始终是有短板的,那些黑道上混的多是粗人,欧阳菲和她们打交道,确实是多有不便。
“当然了,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虽然黑道的人势力很大,但我们凌家在澳城的地位也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得了的,我和黑道虽然鲜有来往,但我还是有一些议员朋友的,我明天给他们打个电话,向他们反映一下情况,希望他们能责成警方保护好我们的安全,都什么年代了,哪能还这样打打杀杀的。”欧阳菲接着说。
“其实很多议员本身也有黑道背景,在日本和台弯,很多议员本身就是黑道中人,他们通过黑道的赞助参选,然后为黑道的利益代言,我这些年不在澳城,所以对澳城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如果澳城也和日本一样,那找议员恐怕也没什么用。”凌隽说。
“澳城的情况要好得多,当然不可能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澳城这几年不比以前了,以前澳城的黑道确实一手遮天,现在不可能了。”欧阳菲说。
“那就麻烦大娘跟议员们打声招呼了,现在情势的确是很危急,再不想办法解决,我们恐怕真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凌隽说。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千万不要自己乱了方寸,我明天就请几个议员吃饭,和他们聊一下这件事,朗朗乾坤,我还不信那些黑道能把凌家灭了不成。”欧阳菲说。
按理说这件事凌隽也算是当事人,更清楚当时的情况,欧阳菲要和那些议员见面,应该带上凌隽一起去才对,有些情况凌隽当面也能说得清楚一些,但她并没有要提让凌隽作陪,可见她并不想让凌隽接触那些议员,她可都是她的宝贵人脉资源,她当然不愿意让凌隽和那些议员混熟。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欧阳菲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让凌隽接她的班,从来没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凌隽要想做上总裁之位,那最后一道关卡,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女人。虽然我们现在和她暂时已经能和平相处,但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决裂只是早晚的事,因为欧阳菲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凌隽的崛起。
虽然凌隽不愿意去斗他的这个长辈,但如果要想掌控美濠,恐怕还是不得和欧阳菲交锋,都说好男不和女斗,我得想办法帮他对付这个女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