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澳城的主要媒体都报道了昨晚的爆炸事件,但警方却没有对案件作更多说明,只说还在调查之中。
另外一条消息就是在爆炸后不久,在附近的街上发生一起车祸,一个男子当场身亡,在该男子驾驶的车上,发现有少量的爆炸物残留,媒体因此推断,就是该男子实施了爆炸行为,然后驾车逃离的时候慌乱中出错,导致出现了车祸。
死亡的男子是曾进。
熊炎炳最终还是没放过他,而是把他当成了爆炸案的替罪羊。警方如果在寻不到新的证据的情况下,肯定会以曾进实施了爆炸而结案,可以定为恐怖袭击,也可以定性为私人寻仇,总之人都死了,怎么定性都行。
而熊炎炳就会逍遥法外,然后继续在美濠作威作福,在凌隽的半年托管期过后,他就可以正式掌控美濠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如意算盘,凌隽和我都不会让他得逞,在他干这些事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输了。
“这事责任在我,我没想到炳叔会疯狂到如此地步,看来他真是孤注一掷了。”凌隽说。
“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眼看大事就要成了,这时候他当然不会让自己输,他一但闻到一点可能会输的味道,他就会惊恐万分,所以他才痛下杀手,他要除掉任何有可能坏他大事的人,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搏,他心里非常的清楚,他如果这一局输了,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就白费了,因为他不可能再赢回来了。”我说。
“所以他才会疯狂如此,我们一直认为他不会跳墙,但事实上他还是跳墙了,他完全就是豁出去了,他必须要把所有的障碍都清除掉,这样才能保证他不会输掉这最后的一局。”凌隽说。
“可惜曾进死了,也不知道他老婆到底怎样了?”我说。
“很难说,也或许,他说的他老婆被熊炎炳绑的事是假的也说不定,不过我倒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人性太过复杂,曾进曾经表现出好的一面,又表现出恶的一面,善恶真的只是一念之间,如果他老婆真的在熊炎炳的控制之下,那也不能怪他再次背叛我,只能说他可怜。”凌隽说。
“这事以后警方审熊炎炳的时候就可以问出来了,如果曾进的老婆真的是被熊炎炳藏起来了,那我们得把她救出来才行。”我说。
凌隽叹了口气:“再说吧,也或许,那本来就只是一个故事。”
到了下午,澳城的网络媒体上开始出现了爆炸中有人死亡的消息,但并没有说到底死的是谁,也没有说到底有多少人死了,这消息以这种方式相传倒也不错,越是这样模糊不清的说法,越是让大家觉得好奇。
看到这个消息的人最高兴的人肯定不是我们,是熊炎炳,他肯定也一直在关注着爆炸案的进展,一方面他会担心警方查出什么线索,另一方面他要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死在那场爆炸当中。
现在他看到这样的报道,那肯定是长长地舒了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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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濠集团排名前一百位的小型股东会将如期进行。时间就在明天。
这一次因为参会人少,并没有在澳城会议中心开会,也或许那里是欧阳菲倒霉的地方,所以熊炎炳不想让自己和欧阳菲一样在那里失败。他把开会的地点设在了美濠总部的会议中心,排名在前一百位的股东也不能全来,所以参会总人数也不到一百位,美濠的会议中心也能容纳得下了。
为了显得会议的重要,除了美濠集团自己保安部的员工,他还聘请了保安公司的人员出动,团团围住了集团总部大厦,开会期间,禁止任何外来人员进入。
这些事,当然是小何告诉我的。
凌隽听了半响没有说话,他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对吗?”我问凌隽。
“炳叔请这么多保安,好像不完全是造势,也许他还是在防备我?”凌隽说。
“不可能吧?你都死了几次了,他还会防着你?”我有些不相信。
“虽然我的死讯是传了几次,但事实上从来也没有人真正见过我的尸体啊,在这样的场合,他也许还会作最后的防备。”凌隽说。
“那你说他请那么多保安就是为了拦住你?”我说。
“你想啊,如果我还活着,那我肯定会趋这次机会露面,熊炎炳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还是会作这最后的防备,不过是多花些钱请保安而已,这些钱对美濠来说不算什么。”凌隽说。
“可也说不通啊,你一但出现,你可是美濠的董事局主席,是凌家的少爷,不管你之前假死几次,你一但出现,那就是最有说服力的,那些保安凭什么拦你?”我说。
“我一但出现,他们肯定不会拦我,但是那么多的保安,我一出现必然会引起轰动,要是熊炎炳在保安中安插了杀手,趋乱向我开黑枪那可怎么办?那我不是倒在了离成功一步之遥的路上?”凌隽说。
“也是哦,确实有这种可能,到时几百名保安乱成一团,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开的枪,这种风险还真是确实存在。现在熊炎炳本来就快疯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