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飏给双胞胎带了许多礼物。
纯金的长命锁、手镯脚镯、生肖玉用礼盒装着,全部出自城里最大的银楼,由那里的能工巧匠手工制作。做工巧妙的各种小玩具、出自映月绣楼的各色名贵布料,以及已经做好了的小衣服小鞋子,全部包得好好的,被绿云捧着,一大摞,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冷凝霜怀抱似睡非睡的小二兔,哭笑不得地望着一桌子的厚礼,对谢宛飏笑道:
“这也太多了吧……”
白兔不爽地翻了个白眼,生硬地道:“还真是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谢宛飏漫不经心地笑道,走上前弯下腰,笑眯眯地逗了逗小二兔,“若你觉得过意不去,干脆让你儿子认我做义父吧?”
“凭什么?!”白兔一听,登时炸了毛。
“真小气呐,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出生,我也出了一份力好不好?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问‘凭什么’,忘恩负义。”谢宛飏用凉凉的语调去戳白兔的血管。
“那是两回事好不好?你若真那么喜欢孩子,你又不是没成亲,自己生一个呀。”白兔同样用凉凉的语调去戳谢宛飏的肺。
谢宛飏的肺被戳中了,偏过头,表情阴沉地看着他。
白兔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电光火石开始噼里啪啦地闪烁,就在这时,钱满贯欢喜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
“大兔二兔,干娘来看你们了!“
一踏进门槛。却发现白兔和谢宛飏正在无声地对视着。她耸耸肩。仿佛甩掉一片鸡皮疙瘩,自语似的轻声道:
“这屋里的气氛还真古怪!”
顿了顿,望见冷凝霜怀里的小婴儿,顿时满怀柔情地扑上前,整个人温暖柔和得足以化成一滩水。
谢宛飏听到钱满贯的话,看了白兔一会儿,对着他的脸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白兔同样哼了一声。不爽地扁扁嘴,扭头也出去了。
“他们两个怎么了?”钱满贯狐疑地问。
冷凝霜摇头表示不知。
李老郎中在孙郎中的护送下也来吃酒席,顺便又给冷凝霜诊了一次脉,确定她只要继续食补,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白兔这才放心下来,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最让人意外的是博雅斋的罗掌柜,不苟言笑、做事死板的罗掌柜这次居然带来一位陌生的食客,但见那人年近四旬,身材清癯,相貌清秀。很有书画之气。
谢宛飏见状,站起身惊讶地打了个招呼:“岑老板?!”
岑老板含着清雅的笑意。拱拱手道:
“谢三爷也在啊,许久未见,幸会幸会!”
“岑老板怎么会?”谢宛飏狐疑地望向冷凝霜。
冷凝霜也愣住了,她根本不认识岑老板是谁。
就在这时,罗掌柜及时介绍道:
“岑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经营着丽州城最大的书画院——集风院,他前些日子找上我,说有事想见白公子一面,正巧我收到白公子的帖子,就直接请岑老板过来了。”
岑老板笑眯眯地对白兔道:“白公子,在下有笔买卖想和你谈谈,不知可否?”
白兔实在不知道自己和他一个卖画的有什么买卖可谈,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