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一笑,穿过花草莛葳的庭院,来到对面最大的那间屋子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住这儿吧。”
“奶娘,为什么要把我跟妹妹分开,这旁边不是有空屋子么?”季婉瑶左右一打量,指着左边那间屋子,“我就住这间,离得近好说话。”
“大姑娘呐,等你啥时候被我家渊儿相中了,奶娘就啥时候给你住旁边那间。”奶娘笑眯眯地看着她。
季婉瑶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闭嘴。
“大姑娘不妨带他们去你屋子里瞧瞧,看着缺啥东西就跟奶娘来说,奶娘让人去买。”奶娘将不情不愿的季婉瑶往外面推,“你们先休息休息,待会儿奶娘带你们去前厅用饭。”
“奶娘……”
“去吧去吧。”奶娘又将她推出了几步,“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不急这一时。”
季婉瑶拿她没辙,只得带着一干人去看房间。
奶娘嘿嘿笑了笑,迈进屋里时见到楚清欢正欣赏墙上一幅塞外风光图,那笑容便黯了黯。
但随即,又笑嘻嘻地笑开,手脚麻利地挂起两边的纱幔:“来,姑娘,看看这房间喜不喜欢。”
“嗯,挺好。”她淡淡点头,眼睛还停留在那画上,“没想到淮南王喜欢塞外风光。”
“这个啊,是渊儿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图,在渊儿懂事之后就送给了他。”奶娘挂上银钩,突然就抹起眼泪来,“渊儿九岁的时候,他母妃的宫殿失火,火势太大,殿里的人一个都没能逃出来,他母妃也……若是他母妃还活着,渊儿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楚清欢默然不语,望着图中的苍茫天际,上面一只振翅翱翔的鹰,飞得高,却孤独。
九岁丧母,之后不久被废黜太子位,并封淮南苦瘠之地为王,一生不得回京,这一切的变故遭遇都落在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身上,确实苦。
“瞧我,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奶娘拿起袖子一擦眼泪,转眼间又是一派喜气,“欢儿哪……那什么,姑娘姑娘的太生疏了些,你看我连渊儿都是这样叫的,也这样叫你好不好?”
“欢儿?”楚清欢收回视线看向她,任她再清冷也不由现出一丝笑意,“夫人,这名字可不怎样。”
“叫我奶娘。”奶娘凑到她跟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跟着渊儿叫吧,你看你姐姐,刚才就叫我奶娘呢,真是个可心的乖孩子。”
“好,奶娘。”楚清欢也不是扭捏自恃之人,当下随了她的心意,正色重申,“我跟淮南王萍水相逢,还没到那般相熟的地步,奶娘若是觉得姑娘两字显得生疏,以后叫我阿欢即可。”
欢儿……原谅她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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