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盛世酒店的事,他们可都是听说了的,虽然媒体记者被拦下了。
但当天在场的人可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今天怕是有一场好戏看了。
片刻的安静在一声‘哈哈’的大笑中打断,随之一道熟悉的人影也映入眼帘,“纪少来参加小儿的生日,陆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见谅。”
脸上带笑,眼里藏着精光,正是那天在盛世酒店看见的人,陆祟远。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杯酒,在朝姚姜和纪在霖走过来。
一个侍从端着托盘停在他的面前,上面放着两杯酒,一杯橙黄剔透的香槟,一杯鲜红如血的红酒。
“还不快端到纪少面前!”微厉的嗓音溢出,侍从急忙把酒端到了纪在霖面前。
纪在霖看着托盘里的酒,嘴角微勾,是一抹邪魅的笑。
陆祟远走近,停在两人一步远的地方,笑看着纪在霖,满是歉意的说:“纪少今天能赏光鑫儿的生日,实乃鑫儿之幸,这一杯我先干为净,感谢纪少给陆某的面子。”
说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人笑的亲和,不论是说话做事都是好的滴水不漏。
但就是这样的人最危险。
姚姜自进来后脸上始终带着温淡疏离的笑,就连在听见陆祟远的话后,也依然不变。
但心里其实是凝重的。
纪在霖不像个一笑泯恩仇的人。
白皙的骨节微动,拿过托盘里的红酒。
眉眼微挑,看着杯中的酒,指轻微的摇晃起来,白皙的骨节和着鲜红的液体晃动出瑰丽的光。
一个男人,拥有一张完美的轮廓,还有着好的出生所造就的高人一等的气势,再加上时间的打磨,生活的历练,工作中处在上位者的杀伐决断,当这一切完美融合在一起时,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就连现在,只是淡淡晃动着酒杯的动作也那么迷人,蛊惑人心。
人说女人美,可倾国倾城,男人这种时候,比倾国倾城的女人更吸引人。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姚姜看向纪在霖的手指,随之转头看向别处。
虽然,在那些女人看来纪在霖此刻是迷人的,让她们想要扑倒的。
但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里面紧绷的气息,就像是一根弦紧绷着随时都会断掉线一样,让她觉得窒闷。
她不喜欢宴会,不喜欢现在这种压抑的尔虞我诈的气息,想要出去透透气。
但有人根本不放过她,只听陆祟远很是温和的说:“姚小姐,可是香槟不合口味?”
托盘上至始至终都放着两杯酒,一杯被纪在霖拿去,自然另一杯就是她的了。
姚姜不会喝酒,但这种场合她是不能说这样的话的,脸上漫开一丝得体歉意的笑,看向陆祟远,说:“不好意思,刚出院,不能喝酒。”
脸上立刻露出惊诧神色,像是没有想到般暗自责备自己,脸上瞬间覆满歉意,说:“抱歉,姚小姐,是陆某思虑不周,还望不要见怪。”
转头朝旁边的服务生沉下脸来,冷声开口,“快去,给姚小姐拿一杯没有酒精的饮料来!”
“是。”
侍应生急忙朝饮料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