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就像要刻进骨子里一样蚀骨沉沦。
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人,却也是她遗忘了记不起来的人。
同样的,纪在霖也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第一次和姚姜见面的场景。
那天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着别墅。
长长的阳光肆无忌惮的从大门外照射进来,就像一条错乱的时空隧道,很不真实。
而姚姜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卷发扎成一个马尾干净利落的搭在脑后,白皙上的手臂抱着几本书,从这片金色光晕里走出来。
“在霖,这女孩子成绩好,可不像以前的了,这次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他站在楼梯口,不耐烦的朝声音处看去,一双清亮澄澈的眸映入眼帘。
砰砰砰,心,在这一刻遗落,再也找不回了……
*
雪下的不多,很快的便化了,而化雪后的早晨总是比平常要冷一些的。
姚姜在大脑里的一阵刺痛中醒来,她猛的坐起身子,手紧紧的捂着额,脸色泛着丝过分的白。
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从疼痛中醒神,立刻睁眼,便看见床边正站着那抹修长的人影。
纪在霖。
他正在扣衬衫的纽扣,一脸冷漠的气息加上他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昨晚那疯子似的流氓气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冷的高贵。
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袭了过来,手下意识的紧握着棉被,眼微动,转过视线。
“早上九点的飞机,H市两点的会议,我的秘书,这些还要我来提醒?”
冷冷的话传进耳里,她猛的转头看向他,眉心紧蹙,开口:“这是明天的行程。”
听见她的话,正扣着扣子的手微顿,眼里是深如寒潭的幽冷,薄洌,“行程有变,你却不知道,你当真以为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脸色一变,紧抓着被子的手猛的收紧,看着那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唇抿了抿,开口:“我马上准备。”
手揭开身上的被子,白色的衣裙映入眼帘,脑中快速的划过一个画面,脸色又白了几分,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即使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但当镜子里那布满吻痕的脖子,锁骨映进眼里时,眼里的平静在还是崩塌了去,里面是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便占有了她。
手紧紧的握住琉璃台,垂下眼,不看镜中自己脆弱的模样,把水龙头打开,伸手捧一把冰水朝脸上扑去。
刺骨的寒意涌进身体里,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抬眼看向镜子,清透的双眼里闪动着坚韧的光。
她忍忍,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忍忍就好了。
收拾好走出浴室,纪在霖已经没在房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