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皇极始终是一个痴呆的表情,好似被雷劈傻了一般。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许婉,好似在看一个陌生的人,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说话温柔,眼脸慈爱表情的女子,和过去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等许婉情绪收敛得差不多了时,他这才冷然出声,“我这伤好得这般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许婉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很冷,不带一丁点的感情。其语气也不再温柔似水,他真的蜕变了,变得是那样的冷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一样,也是才刚醒来。”
许婉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果断的终止了谈话,“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还请保持安静!”
许婉闭目养神,好似真的打算休息。
实际上,这几日一直在沉睡中,早就睡得够够的,哪里还能睡得着。
任皇极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从来都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之所以还愿意和许婉说话,完全是看在任宇阳的份上。这孩子毕竟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纽带,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纵使想撇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二人在寂静的丹房里,就这么装睡到天明。
而在院子里见到老丹师后,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后,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小破院里。那里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里的男人,正跪坐在一个蒲团上,认真的念着一段复杂经文。
当把最后一个字念完后,才惊觉就站在自己身后,还吓了一大跳,“师傅,你老走路一点声响也没有,吓死个人!”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扯过一旁的躺椅坐了上去,看着这个被邪魔上身的徒弟,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连野,有个事情,作为师傅,我觉得很有必要和你讲明白,你权衡利弊后,心里得有一个谱气。”
不详的预感让连野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有些心慌的笑了笑,“师傅,你这么严肃,怪怪的,我最近感觉状态还不错,没被判死刑吧!”
他最近一点懒也没有偷,每日里坚持念经,喝那难以下咽的下泉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寄身在自已身上的邪崇驱赶走。
对于这个,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最主要的是,相信有这个能力,能帮助到他。
事实上,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无所不能,至少,在驱逐邪崇这方面,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只知道,连野的印堂越来越黑,这意味着那邪崇已经从其皮肉,侵入到其骨血,等侵入到其意识海里时,也是连野这个人彻底被控制之时。
就如同当初的胡瓜,只不过,在他的干预下,连野一直在苦苦挣扎,能拖延多久,真的是个未知数。
无法任其无知下去,对其敦敦教诲起来,
“若有一天,你发现自已控制不了自已时,你可想过要怎么办?”
连野强作镇定的哈哈一笑,“有师父在,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