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阳的拽嚣,来自于掌门爹爹的撑腰,宗门里面谁敢不卖他几分面子,事后都要被穿小鞋。
这孩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有个内门精英弟子做跟班,见到凌霄这般做事,指了指任宇阳,
“这是咱们清虚观的小佛爷,”接着不客气的指着凌宵,“你个老眼昏花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再敢出言不逊,仔细你的饭碗。”
凌霄动作迅速的打掉对方的手指,退后一步,不卑不吭的看着此人,“我怎么说话办事,那是我的事儿,你又是哪根葱,跑这里来指手画脚。
这里是周年周大管事的地盘,除了他没人有资格在老头面前耀武扬威,识相的带着这个孩子滚出灵田,若是再敢啰嗦,小心我告你们一个偷盗之罪。”
他的地里面除了要交的公粮,还兼顾种植了别的农作物,什么萝卜、黄瓜之类的,那都是能当水果吃的东西,平日里垂涎的人可不少。
只不过,最近来这里修房子的人挺多,人多眼杂,这才没有人敢摸过来。
那跟班没有想到凌霄如此不给面子,气得差点跳将起来,“反了你了,外门一个小小的杂役,也敢在内门弟子面前叫嚣。”
凌宵不为所动,反而眉眼一抬,似笑非笑的道:“内门弟子?听你在这里瞎吹,可有身份铭牌?警告你哦,冒充内门弟子,若是被逮住,是要受到执法堂追究的。”
跟班气呼呼的,“在下是货真价实的,何来弄虚作假。你等着,我这就让你个老不死的开开眼,小心别吓死掉。”
跟班伸手摸向腰间,那里寻常挂得稳稳的铭牌不见踪影,再去摸袖笼,内衫,挨个摸了一遍,那铭牌死活不见,那汗水不由得冒了出来,“见了鬼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有挂好,如何不见?”
那任宇阳见状好似在看大戏,还不住的拍手叫好,“哦哦哦……有人掉东西罗!”
“呸呸呸!童言无忌!”
跟班不乐意的呸了任宇阳一句。
小孩子的心眼儿能有多大,那变脸就和变戏法一样,说变就变了,刚才还笑得直乐呵,转眼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踢腿一边嚎啕大哭,“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爹爹……娘……孩儿被人骂了!呜呜呜……”
那跟班顾不上找什么铭牌,赶忙去哄,“我的小祖宗哎,没有人欺负你,我这不是在帮你嘛,是这该死的老头,他在欺负你。”
死贫道不死道友,这种事儿,祸水东引就对了。
果然,那小孩子哪里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听到跟班这般一说,加上之前凌宵有态度,瞬间哭更大声了,“啊啊啊……欺负人啦!!!”
“你们……”
碎嘴系统:快快快,你也坐地上,扯开嗓子哭起来,让这孩子哭不下去。
这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尽出馊主意!”
他凌宵又不是什么泼皮无赖,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如何使得。
任宇阳人小嗓门可不小,这才片刻的功夫,就把那些建房的壮汉招了过来。
凌宵看着乌泱泱奔来的人群,暗道这些人吃多了。想了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旁的庄稼上靠了靠,暗中动了一下手,然后蹲下来,哄着那孩子,
“别哭了,多大的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惨。”
说完,这里碰碰,那里拍拍,好似为其拍拍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