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被请进了天师的宅院里面,耐着性子陪其唠了一个小时,赚了一千块灵石离去。而天师的收获是一堆迷芒,从凌宵的嘴里,他听到了许多关于阵法的新理解,初听有恍然大悟之感,恨不能拜凌宵为师。
仔细回想又好像一无所得,那些理论莫测高深,随着凌宵背影消失在山间,他的脑海里也越来越空,好似刚才听明白的东西,也被凌宵给带走了,想回忆起来,始终不得法。
“奇怪,刚才莫非痴呆了不成,怎的会这样?”
天师呆若木鸡的坐在院子里,实在是很难相信自己是个健忘的人。
“不,我很确定自己不是回忆不起来,而是修为不够,无法留住那些秘法。”
别说是记得才刚发生的事,就是过去两千年间发生的事,很多他都还历历在目,之所以会出现这个现象,必有原因。
都说法不外传,若不是一脉相承,即使有神仙传授修仙口决,也是绝难领会。
“难道,非得拜在这个老农的门下,才能学得这点阵法知识?”
天师有些踌躇起来。
他的主业也不是阵法,这些都是对修行的一种辅助手段,有则更好,没有的话,以他今时的能力,在这个修行界完全能横着走,还不致于为了一点小小的秘法,就降低自己的身价。
“罢了,大不了以后常去悟莱山找此人切磋一二,问道问道,修行也不能闭门造车。”
心中打定主意后,天师开始着手重新布置一个新的阵法,从前那牛叉的阵法已经被凌宵所破,因为一些条件的缺失,再难复制,如今也只能随意弄上一个,唬弄一下那些阵法门外汉。
却说凌宵出门一趟,满载而归,心里还是挺惬意的,至于那个一阳珠怎么使用,碎嘴哞一直让他口服,这让他心里忐忑不已,不敢下嘴。
开玩笑,这玩意儿好不容易才取出来,五行属性的材质都不能碰触,非得那图纹包裹住才可以。他这血肉之躯如何扛得住。
不到生死关头,这个险他暂时还不想冒。
碎嘴哞自然又是一番奚落讽刺,但也没有逼着凌宵非得服用不可,只是告诉他,那一阳珠在身上一天,他就能控制那小凶兽一天,如果哪一天,一阳珠丢失了,那小凶兽十有八九转头就会咬断他的脖子。
凌宵对此倒也不担心,那小凶兽看着挺可爱的,哪有这般凶残。只要他好好的耐心教导着,总有一天,它也会开启灵智,做一个和凌参一样的化形者。
小凶兽可不知道这些,它现在太疲累了,才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美味至极的人族等着自已大块朵颐,那种发自内腑的开心,让它都快失去理智了。
然而,那个美食看着在眼前,死活吃不到,到最后,精疲力尽的落在凌宵的手里。
对于这个老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本能的还是有畏惧存在,即使躲在袖笼里面,已经恢复了些微体力,还是不敢把他当作可口的食物,一口咬下去。
究其原因,还是一阳珠在作崇,只是一阳珠是被保存在储物袋里面,其控制效果弱了一些,不然的话,小凶兽还能更乖一些。
回到百草园,最高兴的莫过于凌参,这个家伙也只是个半大孩子,脑子也不太好使,走路蹦蹦跳跳的,颇有些滑稽,别说凌宵这作师父见了想笑,就是其余的弟子也会不由自主的捂着嘴巴偷笑起来,而他本人却不自知。
“师傅,你去哪儿了玩啦,是不是下山给我买糖饼去啦?”
看着凌参那渴望的小眼神,凌宵无耐的道:“糖饼有甚好吃的,浪费灵石,你又不需要吃人族食物为生。”
毕竟是个植物成精,饿了的话,只需要找块地扎根进去,吸收一下泥土之力就能活得很滋润,若是还是块灵田的话,那效果更是翻倍。
这百草园里面原本都是荒地,在凌宵的养护之下,已经有灵化的趋势,只需要再种植个两三茬蔬果,就能让这颗万年老仙参乐不思蜀。
凌参对此有些害羞起来,“那个糖饼就是好吃啊,总也吃不腻。我一天不吃感觉自己傻了一平。”
他现在已经两天没吃了,面色都有些木木的样子,一看就不像个正常的孩子。
这一点,凌宵也看出来了,皱了皱眉头,招来一个弟子,吩咐其为凌参买上十个糖饼。
“小家伙,你这毛病是从何而来的?”
这多少有些不正常,总要问清楚才行。
凌参回忆了一下后,不是很确定的道,
“记不太清了,印象中有一段时间,有个长得像仙女的小姐姐,一直给我浇灌一种甜滋滋的灵水,我被其滋养了好些年,这才开启了灵智。
化成人行也是一件意外之事,原本按照我的修行,是绝对难以成功的,因为有那小姐姐的助力,所以勉强可行。当然,在度劫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强烈的反噬,很长一段时间都记不起来事,浑浑噩噩的,但是吃了那糖饼后,会有一种修补记忆的作用,我现在已经慢慢地想起来一些事。”
也是因为他想起来了,才知道自己的身边,原来有这么一个温柔的人一直呵护着,想起来心里面就会觉得非常的暖。
只是可惜,他化成人形后,就和小姐姐失散了,如今也不知从何找起,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他现在只盼着能彻底恢复记忆,想起来自己的出生地在哪里,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机缘能找到恩人。
凌宵想了想,把他带到了灶房里面,与其每日里下山买糖饼这么累,还不如教给他做糖饼的手艺,以后想吃了自己做,万事不求人。
凌参是个木属性的老仙参,对于火有天然的畏惧感,刚开始的时候,死活不敢靠近,在那里面一直磨了十天半个月,都没法克服这个毛病。这是先天性骨子里带着的,凌宵倒也不强求他,而是选择给他做了一件防火的护具,像个围裙一样的褂子,穿在身上后,哪怕是火苗窜上去,也没法点燃。
当然,能有这么牛掰的发明,完全得益于碎嘴哞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