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思见机不对,赶忙找了一个弟子去后山山谷寻凌宵,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捕猎,此时园中事态有些大,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很慌的感觉,搞不好就要出大事,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凌宵不在,辈分最大的就是传功师傅观书,他扒拉开众弟子站了出来,“可笑至极,他们一群庄稼汉子在这里辛苦劳作,繁衍生息,何来偷炼功法一说?”
那长老被任皇极冷落,忍不住跳出来找存在感,
“事无绝对,这世上歪门邪道这么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阴暗手段,能重拾修炼,别以为我们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些人个个天庭饱满,灵气充盈,一看就是筑基期修为,这个要怎么说?”
观书呵呵一笑,“这世上功法千千万,撇开你们清虚观就活不了是吧?他们学习别的功法,没用你们清虚观的心法,请问有哪里不对的?”
“找死!观书,你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嘛,竟然敢在这里向着外人说话,你想做那个叛宗之人不成?”
长老的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在场的弟子都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什么叛宗之人,这是我们的传功师傅,早就已经脱离你们清虚观,不归你们管,别在那里笑死个人。”
清虚观的那些长老很多都是和观书有交情的,纷纷指责起来,
“观书,你疯啦,竟然选择退出宗门,你对得起同门,对得起死去的师傅,对得起清虚观培养你这么多年?”
“你生而为人,连个畜牲都不如,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可耻,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
观书默默地听着这些长老发泄完,这才无奈的摇摇头,“请问你们,我的存在对于清虚观有什么意义?”
这话一出,出场默然。
观书失去了修为,且他那一脉的传承有别的门人弟子接任,他的存在价值极其的低,可以说,在宗门内,就是个吃白饭的。
这样的存在,走哪儿都被人嫌弃,那些弟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对其指指点点,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偷摸着给他使绊子,以看他出丑为乐。
为了摆脱这种苦闷的生活,他终日喝得酩酊大醉,只求图个人事不省。
这样的人生,这般的多余,留着有什么意义呢,他虽然还活着,和死了也没甚区别。
那长老强硬的道:“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这也不是你脱离宗门的理由,从踏进宗门的那一天起,从你受到宗门恩惠的那一刻起,从你拜了师傅的那一跪起,你已经和宗门绑定在一起,岂是这般轻易能摆脱的。”
“啧啧……怎么的,我这样的废物,你们还想请回去,继续白吃白喝的供养着?”
观书破罐子破摔了,掷地有声的道:“可以啊,我这就随你们回宗门里待着去,反正都待了那么多年了,白吃白拿的,我无所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