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宁婉用尽全力将两只颤抖的手握在一起,勉强露出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傅总,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作为孩子母亲,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吧?”傅霆撤回自己的位置上,冷冷注视着宁婉,“还是说宁小姐真的如宁瑜所说,私生活极其混乱,混乱到不知道修禹是谁的孩子?”
在宁婉看来,傅霆这番话比宁瑜赤。裸。裸的羞辱还要让自己难受。她捂着胸口,低声说:“随便傅总怎么想。”
“既然宁小姐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想必也不在乎这个孩子,不如你把孩子交给……”
“休想!”宁婉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虎视眈眈看着傅霆,“修禹是我的儿子,谁都无法从我身边抢走。”
“你是女人,可以再找男人生一个!”
宁婉瞳孔收缩,胸。口剧烈起伏着,“傅总和宁瑜结婚,照样可以生一个。如果傅总对宁瑜不满意,也可以随便找个女人生一个,何必和我的修禹过不去?”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到了拔剑弩张的境况。
好一会,傅霆压下心里的怒火,“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插手!”
“这话也同样送给傅总,我和我儿子的事也轮不到你插。手!”宁婉拿起包,“多谢傅总的早餐。”
“站住!”傅霆来到桌前,抓住了宁婉的手腕。
宁婉沿着大手看向傅霆那张冰冷的俊脸,“傅总,你几次三番对我动手动脚,如果被宁瑜知道,你的处境会很难堪。”
“如果被宁瑜知道,最应该担心处境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对自己真有信心!”宁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傅霆就站在宁婉跟前,只需伸手,便可以将眼前倔强的女子搂入怀中。
宁婉后退,从沙发另外一侧出来,“听说傅总是一个专情深情且有责任心的男人,相信傅总一定会早日和宁瑜结婚的。再说了,傅总家大业大,总不会和一个什么错都没犯的女人分手。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为傅总这是婚前恐惧症,相信傅总这病一定可以治疗好的!傅总请慢慢等客户,我先失陪!”
宁婉一口气跑出餐厅,大口喘息着。
傅霆看着宁婉离开的方向,颓然坐回沙发上,双手抱头,脸上闪过自责和悔恨,刚刚他做了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走来,“傅总推迟了时间,就是为了吃这顿早饭?”
……
宁婉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脑海里都是傅霆的那些话。
有些时候,她似乎能够确认傅霆对自己有意思,出于种种原因,她不敢面对只能躲避。如今她心里更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到实习结束。
烦躁至极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打通了傅家老宅的电话。
“修禹,你在干什么?”
“宁小婉,你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难不成遇到了什么难题?”
宁婉慢悠悠走了几步,找了一个靠路边的椅子坐下,“我才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噼里啪啦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真不知道随了谁。”
“应该不会是随了妈妈,会不会随了爸爸?”
宁婉脑中迸出火花,紧张兮兮的问:“修禹,傅老爷子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宁小婉,你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