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江省城,林示天徒步而行,在荒郊慢慢行走。他很讨厌城市的喧嚣。
赵字流,京都十大名捕之一,七色化光的巅峰高手,这样一个人物,为什么要抓走阿父呢?林示天一边走路,一边思索。
纵算阿父犯了什么惊世大案,他小小一个罡气三重的人物,也不可能惊动京城名捕。
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与我有关?那也不可能,虽然夏日哈山一役,我力毙上百名罡气四重的高手,震惊大江省,算是一件大事,然而放之大夏王国,三千大州,三十万省,不过大海之中的翻起的一道浪花而已,怎么可能会引起京都的重视?
林示天越想越觉茫无头绪,索性不再浪费心思:根据阿父留信所言,他身在京城,只要我不做出什么太过张扬的事情出来,他当无危险---那么,我就低调一回又如何?此去京城,要穿越数十大州,上百万里,我便这样慢慢走去,一路修炼,到了京城,我的修为又上一个境界,到时找到阿父,一切便知。
主意即定,林示天不再多想,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辨识方向,往北行去。
一路之上,他脚踏大地,观看山川美景,身心融入自然,时常有所触动,便就地盘坐,修炼感悟水行之道。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他下地步的修炼,就是要悟透水行之道,才能晋入罡气四重的境界。
这一天,林示天行至一条大江之畔,只见看大江奔流,浩浩荡荡,蜿蜒东去,灵机一动,对水行之道有了一丝感悟。林示天就盘坐在江畔,迎着江风,沉浸在修炼感悟之中。
“原来如此,水之变化,在于它的无形,它的形状,就看容纳它的东西,是什么形状。水之变化,并非自主,随形而变。。。。。。。土主包容,水之形变,完全由它来控制。。。。。。。”
林示天试着以土行罡气,包容,控制水行罡气。然而,要控制水行罡气,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他初步明白了道理,实际行动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一次次试验,都以失败告终。
忽然,林示天停止运功,睁开眼睛,冷冷喝道:“谁?”
“啊!”只听身后响起一个柔美动听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在修炼,不敢打扰,所以放轻了脚步。”
“夏水绿?”林示天一转身,便看见一个绿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五丈之外。
林示天呆了一下,苦笑道:“我本来就在修炼,你还说没有打扰。”
“你在修炼之中,怎么可能知道有人接近?难道你一直分神注意着四周不成?”夏水绿奇道。“修炼入定,全神贯注,神游物外,岂可分神?”
林示天微微一笑,却又无从解释,禁功之事,他不可能对任何人透露出去。
每次修炼之时,他都会将限力延伸出体外,弥漫周围五丈空间,一旦有人和物接近,触动限力,他立时便知。由于他用来警戒的限力极为稀薄,散布在空气中,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刚才夏水绿脚步虽轻,但身子已经接近了他五丈以内,触动了限力,他自然知道。
“对不起哦。”夏水绿双腕交叉,香肩微耸,向前走了两步,就地坐下。江风吹拂着她面庞,几缕秀发,顺颊而下,附在唇角。她用指尖轻轻拨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优美动人。
林示天呆立一旁,看着她并膝而坐的姿势,轻轻抚发的动作,胸脯的微微起伏,娴静的双唇微抿,一时之间,竟然入了迷。
夏水绿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态,只是看着东去的江水,粉嫩的脸蛋上,闪过一抹忧思,“沿江东去,不足三千里,便是灞州郡城了,那里有座传送阵,不需半时,可达京都。。。。。。。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啊。。。。。。。”她象是喃喃自语,又象是在对林示天诉说。
“姑娘。。。。。。。你家在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