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何迤一便冷的发颤,用被子将自己裹的更紧。她自从知道苏桎一此举是为了让她修复魂魄,之后便不再排斥,而是尽量忍耐着身上的寒意。
之后她恢复记忆,得知苏桎一每日为自己输送炼魂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自己虽然占了便宜,但不想欠他人情,曾经提议让终止这件事,却被苏桎一坚定的目光反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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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何迤一全身暖和起来,她的自己炼魂是暖性的,因此可以比过去更快的恢复输入十级寒性炼魂的身体。
“应该习得了十分之八,剩下的七天,那些不在话下。”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虽然和苏棯煜在同一个身体时说话一直如古人一般之乎者也,但现在的她没什么顾忌,说话与过去十九年无疑。
“三日内全部习得,我今日来就是要给你拆解剑谱里剩下的招式。”
“三天!”
“对。”
“不可能,明明还有七天,为什么要在三天内完成!”何迤一根本不愿习剑,心里不知将这剑谱的主人骂了多少遍,若不是为了自己这条命,她宁可一辈子没炼魂,永远也不想使刀弄剑。
苏桎一是担心情况有变,因此想提前完成,以免有什么事耽误了,但解释这种事他向来不做,因此只是冷着脸说:“不要多问,按我说的做。”
“你们兄妹两都是这样!指使人,命令人,总是冷言冷语,脸一天到晚都板着白长那么好看了!你凭什么指使我,这命是我的。”
“虽然是你的命,却是棯煜找了谷风白酥为你救回的,你失忆后。是棯煜以死相胁要我每日输炼魂与你,她待你不薄。”苏桎一说着话已经翻开剑谱。
何迤一苦着脸,心里计较着她与苏棯煜只见的关系,心里不爽快,突然一抬头,看见苏桎一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剑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把那么严肃的问题说的风轻云淡,害的自己心里愧疚,他反倒面不改色!
“不管。反正你不让我出去,我在这驿馆也无事,偏要七天。”
“若你何时将剩下的剑法练会。我何时让你出去呢?”苏桎一嘴角上扬,转过头望向何迤一。这一路上,他已经将何迤一的性子摸清,只有有好的条件,何迤一无论何时都会满口答应。
果不其然。一直赖在床上的何迤一猛地蹿起,立刻坐到苏桎一旁边,将剑谱捧在手中,“你怎么不早说,两日,这两日我不吃不喝也要将剑法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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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何迤一的模样。苏桎一不知为何心中竟有欣喜之情,只这样一件事也值得他为之欣喜吗?
随后一股苦涩从心底泛出,何迤一心思简单。她的这份直率是棯煜不曾有的,同样年纪的女子,棯煜却要背负那样多的东西,一日都不能清闲。
大略的将后面的剑法翻阅后,何迤一戴上脸模、拿起长剑就要拽着苏桎一出去。
苏桎一却不动。拍掉何迤一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挺直身子缓缓说道:“此套剑法不能外泄。我嘱咐过你不可在他人面前练习,你可是做到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何处习剑,那里怎会有人?为何要问我,多此一举。”何迤一嘟着嘴,显然很嫌弃苏桎一给她找的练剑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点头,苏桎一盯住她,“这些日子我不在,以为你没在那里。”
“什么!你没找人盯着我!”何迤一顿时觉得自己亏大了,原本可以和鹊疆一样在院子里习剑,费要做样子给苏桎一看,每次都去那个破烂的大厅,结果他完全不知道!
“我只是。。。。。。”
“你只是随口一说?”若不是二人实力悬殊,何迤一恨不得拿起剑和苏桎一比试一番。
“还练剑吗?”苏桎一略有深意的看了何迤一一眼,从她到驿馆的第一日就那么急切的想跑出去的模样,他就断定可以以此为藉口。
虽然心有怨言,但何迤一向出去的愿望大于一切,要知道她前几天想出去都被夙夜黑着脸拦住,完全没有可乘之机。她一脸愤恨的盯着苏桎一,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练,必须练。”
两个时辰后,苏桎一已经将剩下的几招剑法仔细讲解给何迤一,又将注意事项一一告诉她,并在她面前演示了一次,“明日早晨我会去大厅等你。”虽然越国民风较为开放,但他从小从华国长大,不愿在女子的卧房与她谈事。
“好。”
转着手腕上的“千禅玉”,何迤一才意识到自己已将它戴了许多时日,除了第一次取下疼的生不如死后,再也不敢拿下,“我的记忆几乎都回来了,那么魂魄是否恢复了?这个镯子可否取下?”
苏桎一原本已走至门外,听到她的低喃又停下脚步,沉稳的声音轻轻传入屋中,“魂魄修复极其缓慢,你若不想戴取下也未尝不可,莫要让其离身便是。”
何迤一在二十一世纪学习只属于中上,上了大学后她不愿让爷爷奶奶支付自己的生活费,热衷于兼职家教,学习并不拔尖,她一度以为自己已没了悟性,记忆力减退,变笨了,却不曾想到如今这样复杂的剑法她可以完全记住,并可以从头到尾练出来。
从那日早晨后,她一门心思的钻研最后几招剑法,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一直留在那个大厅中,两日后的下午,便全部习会。她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用心的去做一件事,成功后的喜悦让她惊异,原来全心全意的努力得到回报的感觉的这样!高考后她很久都没这种感觉了。
苏桎一,我成功了,我可以活下来了!
她欢快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苏桎一站在大厅中间竟也笑了起来,待何迤一冲到他面前向她炫耀时,他毫无预兆的将大手按在她头上,“你若喜欢习武,我日后还可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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