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唇没有脸模的保护,刚才摔倒时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一个口子,她只能抿嘴挡住伤口,一股咸咸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那就好。”叶沃若淡淡的笑了一下,眉头却皱在一起,而后转过身,“多谢救命之恩,日后必当加倍回报,你是华国来的将军?”
叶沃若从小在宫里长大,能进出皇宫的人她就算不熟也能叫出名字,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似乎没有见过,又好像是见过。
他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身手不凡、只是衣袖一挥就将那群速度极快、密密麻麻的鬼耳虫击落,炼魂显然高于八级。
叶沃若仔细想着面前人的身份,突然意识到他的样貌实力与公良宙斯这几日说的华国使者无差,冷冽的气质又与何迆一对华国使者的描述一致,便如此发问。
苏桎一目光从远处收回,轻声道,“是。”
猜想得到肯定,叶沃若猛的向前迈了一步,恨不得抓着苏棯煜的领子问话,“公良宙斯呢?他安全吗?”
“我们入宫时先去了世子那边,他现在很安全。”
陌生人靠近,一抹嫌弃的表情从苏桎一棱角分明的脸上一闪而过,可这却没逃脱何迆一的眼睛。可是,如此貌美如花、吐气如兰的少女,他怎么会嫌弃?
一旁的何迆一眉梢动了动,心中咆哮:这可是一般人求之不得的事。
而后转念一想,苏桎一怎么能是一般人,家里有个那么冷傲美艳的妹妹,美人他早该看够了才是。再者说,他们与宋僮一路前行,苏桎一每日要给宋僮输入炼魂,也没见他的目光在宋僮身上多停留一秒。
难道?何迆一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便是与苏桎一形影不离的、常年一席黑袍的夙夜。
电光石火之间,何迆一脑中已经塞满很多中可能,但最终她将一切都归给了——洁癖!叶沃若刚才进行了一番打斗,又那么卖力的跑,没有大汗淋漓也肯定出了一层薄汗。
他毕竟常年行军,虽无法和苏棯煜的洁癖相比,但性情如此相似的兄妹二人在这点上肯定也有共性。
“他人呢?”叶沃若关心的始终的公良宙斯。
“受了伤,但并无大碍。”苏桎一抱唇微动,说的风轻云淡。
“受伤了?受伤了还叫并无大碍?”公良宙斯幻术很强,越国能与他相较之人屈指可数,而且他八级的炼魂也是顶尖,若是被人伤了,只能证明那人比他更强,而且他肯定受了很重的伤。
叶沃若急的立马迈腿往外跑,却被苏桎一叫住。
“世子托付我照看姑娘,还望姑娘莫要离我十步之外。”苏桎一声音很轻,但语气中传达的强硬的态度却没有因此有半分的减弱。
叶沃若自然感受到了从苏桎一身上散发出的冷冽的气质,但她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见到公良宙斯,三番两次想往外窜都被拦住。最终只能撇撇嘴。
何迆一已经听出来苏桎一话里的意思:袭击公良宙斯的人并没被抓住,不能确定他们的行踪,可能还留在皇宫里。宫中每个人的安威都受到胁迫,公良宙斯现在正忙着处理这件事,无法分身来保护叶沃若,这才拜托了苏桎一。
苏桎一武功高强,这种时候待在他十步之内无疑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沃若,这银锤刚才是怎么回事。”何迆一见银锤向前一推,试图改变叶沃若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