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她便到了苏府,拿着玉佩顺利进去,而后急步走向苏桎一的屋子。
隔着老远看到几个妈妈喝丫鬟簇拥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她少说也在苏府住了两个月,即使苏棯煜限制她的出行,苏府从上到下一多半的妈妈丫鬟她也都见过,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妇人穿着宝蓝色的高领长裙,远处隐约能看到裙子上用银线绣着别致的花式,既显富贵又不失雅致,一身衣服衬的她脸庞越发白美。
是谁?
何迆一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震。
难道是甘棠口中的夫人?
苏桎一的母亲!
这么想着何迆一不由得又向那边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妇人的面庞,岁月的沉淀让她有种沉鱼落雁之美。
与衣着的庄重不同的是,她娇好面容中竟有几分英气,眉眼简直和苏桎一的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苏桎一与他父亲没有分毫相似,原来是随了他母亲。
何迆一心里嘀咕,他母亲长得太年轻了些,忽略装束只看长相分明是三十出头或者不到三十的年纪,哪像有个二十岁儿子的人。
她心中想着事,站在原地看那边看的发怔,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过身来,正视着何迆一。
呀!被发现了。
何迆一心道不好,目光急忙错开,垂下眼欠身行礼,脚一拐便躲进苏桎一的院里去。
一瞬间的对视让她心惊胆跳,此刻更是大口吞吐着气。
这双眼真是骇人,明亮有神,宛若夜空的星辰。
只与之对视了一眼,她便觉得会被看透心思。就此断定妇人是苏桎一的母亲,错不了!
妇人极具气势,像是驰骋沙场的女将,不比苏桎一的差上半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如此坚韧的女子,怎会喜欢上苏禄之,喜欢上这样一个平和的男子。
何迆一心有疑问,柴梓是怎样的人她不清楚,但苏桎一的母亲和他父亲二人的气质完全不搭,如何走到一起的?
摇了摇头大步向屋内走去,将臂弯里的食盒提到手里。
不知他在是不在?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一眼她便知每个物件都与上次来时摆放同一个位置,被子整齐叠放找不到一个褶,洁癖强迫症的综合体!
兄妹两可真是像!
眼睛一转却发现书桌上有什么东西摊开着,目光探过去只见素白的宣纸上用墨色勾勒出一副图——从窗外向内,晨光斜斜射入,一盆水仙开的正好,屋内榻上可看到一个一个女子的背影,发髻凌乱,床边圆桌上摆放着几张薄纸……
最简单的笔墨勾勒出的场景却让人感到细致入微,没有丝毫差池,甚至可以透过画感受到榻上女子的慵懒。
功底不错嘛!何迆一嘴角上翘,心中如灌满了蜜水一般,因为画里的人是她。
水仙是昨日早晨才开的,桌上的纸是她写的除夕菜谱,苏桎一昨日若没去定看不到这一幕。
去了却不曾出现,为何?只匆匆一眼便走了吗?
这么想着,她发现这幅画下还有一幅——雪后初晴的午间,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台阶上,手中捧着一盆未开的水仙。
第一幅画是背着身自然看不到面庞,第二幅画的脸上除了两道眉就那样空着,即使将花盆上的纹路都精致的画出,脸却是空白的。
为何留白?
在犹豫?不知该画哪张脸?
自己的?苏棯煜的?还是数不清的脸模的?
他莫非不记得自己的面孔?但苏棯煜向来不戴脸模,他应该见过许多次才是。
何迆一使劲摇了摇头,将刚才混乱的思绪忘记。
她不愿想太多,亦不愿想太深,既然画了,就摆明他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这样就足够了。
嘴唇翘起,满意的看着桌上的画,完全没留意到身后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