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喝!”
一骑烟尘滚滚来,月城的守城将士将来者拦下。
“来者何人!”
马上的人掏出一块鎏金的腰牌,道:“军事急件!”
将士放行了他,未过多久,又来了一骑着马的人,“来者何人!”
“大凉皇帝之书!”
将士一听,也是不敢怠慢啊,赶紧将人放行了,普通人是不能在城里骑马的,除了急件或皇帝亲准,否则都要抓起的。
看他们风风火火的,城门的将士们开始嘀咕起来了,今天可真是事多呢。
万重门开,军事急件一路直送沾月楼,交到了纳兰连山手中。看信笺上的红印,纳兰连山便知了是大凉的消息,毕竟这是暗桩才有的印章。信还未拆,纳兰连山心口总是有些沉闷,呼吸不顺。
宫人给他倒了热茶,他才端起杯子,又有信笺送到了他手上。
“李宏亲笔?”他反复看着这信封,可真是奢华,印泥都用金色的。
想来也是大凉皇帝的亲笔比较提得起兴趣了,他也先拆了此信。看了开头也还好,都是些客套话,到了后边越说越不对劲,什么业报?什么落花?翻了页,看到关键的他才一把火烧了上来。
“啪——”他将信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凶神恶煞的,吓惨了宫人。
他还来不及发怒,忽然想起那大凉暗桩的消息,连忙又拆了另一信笺,呵,估摸也是这消息了罢?!
看完了两封信笺,纳兰连山心中真是百味陈杂啊,但最多的却是愤怒与哀伤。暗桩消息将纳兰蔻之死一五一十的写了上去,甚至怎么的死的,什么死法,杀人者是孰,全都写在了白纸上。
他将白纸朝着天际一挥,对着管事太监道:“宣三品以上官员前来觐见,不得有误,不得推辞!还有两位公主和太后,一个都不准缺了,违令者凌迟!”
太监吸了一口冷去,马上去办,这是他跟在纳兰连山身边见过他最恼怒的时候了,他往日虽威严,却也不至于这般暴戾,真是可怖,可怖啊。
来得最快的,莫过于太后罢,祈月殿离沾月楼近,余贞知道了纳兰连山如此动怒便匆匆赶来。又到长公主,纳兰初。毕竟后宫消息快一些,女人家自然也来得早一些。
一骑红尘,一个头戴白玉冠的少年骑着骏马停在了沾月楼前,翻身下马那些宫女都看得如痴如醉,却不想是她们那俊俏的二公主纳兰堇。
“陛下何事?”纳兰堇提着剑问起身边的宫人,宫人着急的摇摇头,也是不知。
沾月楼一层是上朝的,二层则是议政的,三层是纳兰连山的寝殿,四层则是纳兰连山的书房。
纳兰堇才爬到一楼的阶梯,未到二楼,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出事了!她大步流星迈上二楼,却看到纳兰初和余贞正用衣角拭去脸上的泪痕。
“皇兄?”纳兰堇看见纳兰连山正捂着额头坐在主位上,好几名太医正为他扎针医治。
纳兰连山遣了宫人下去,只留一名医治的太医,疲惫的看着纳兰堇。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纳兰堇看着余贞哭得都要昏厥了,心中也是非常担忧。
余贞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摆摆手,摇摇头。
“堇儿。。。。。。蔻儿。。。。。。”纳兰连山数次哽咽,“蔻儿在大凉遇害了。”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纳兰堇也同魔障般不能站立,她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语。虽然往日自己皇兄风趣,但也不会拿自己皇妹的生死来开玩笑的,这消息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走时明明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
约摸两柱香时间,大臣也陆陆续续的到了沾月楼。此时余贞与纳兰初早已收起了泪眼端坐在一侧,等着纳兰连山一个说法。
纳兰连山看着人也齐了,朝下边望了一眼,臣子们也知时候闭嘴了。
“此番朕召你们前来,是要告诉你们。。。。。。惠宜公主在大凉不幸遇害尸体十来日后便能到达月城。。。。。。”每每说起纳兰蔻的各种,纳兰连山声音却有些不稳,一个天子也有涉及情字能这般的动容。
待纳兰连山说出此消息,在座无一不震惊,在下边嘀嘀咕咕的,却也不敢开口问纳兰连山巨细。
“你们不必问罢,这是探子给朕的消息,和李宏亲笔,自己好生看着,看完了,再同朕说说对策。”
纳兰连山看着信一直在朝臣手中传阅,直到看到了一人手中拿起信,转头问道余贞,“母后不好奇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杀我浣月公主?”
余贞未语,性子直爽的纳兰堇先是开了口,问道:“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