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为什么是我跟他!”阿蓝一脸的不满。
“我留下是必须的,毕竟影卫那边我尚有事情未处理,至于馨小姐,阿蓝你若是不留下,何人照顾?”
鹿化忽然说得一本正经的,樊华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他,却也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问他。
“我留下来,你们知道怎么跟我娘他们碰头吗?!”
樊华摸了摸自己一头的金发,道:“你觉得就凭我这头金发,别人会认不出来?我是跟在李宏身边,想要找到我实在是太简单了,你且安心罢,此次你跟鹿化定要照顾好馨儿。对了,还有聚福楼的一个小家伙,也可以给你们打打下手。”
太久不在这,都要忘了还有小豆这么个小破孩。
樊华这安排倒也是合乎常理的,众人应了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连山!你不能去!”余贞站在纳兰连山的面前,墨绿的裙子如同莲叶,老脸正焦急的等着纳兰连山的话。
一旁的丞相看着纳兰连山无动于衷也道:“陛下,此行你真不该去啊!”
纳兰连山站在城门上,看着宫外许多百姓站在门外高举着手激动的说着一些说辞,“公主之死,绝不姑息!公主之死,绝不姑息!”
他轻叹一声,纳兰堇去到沙城,飞骑传书来说是大凉丝毫没有赔礼的意思,他正想对策,没想大凉却传书来说约他在沙城一见。两王相见,乃国家大事,可北川的传书内容却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去。
现在百姓唯独在宫门外抗议他的不作为,他也想有作为啊,可还不是为了他们?若不是顾着江山社稷,他早率领十万兵马攻到大凉边境了。
说他不作为便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长舌妇,说自己为了李婉连赔礼都不打算要了,还一口一个说李婉,他们的皇后是妖妇,若是接她回来便要替天行道杀了她。
又是一声长叹,纳兰连山双手背在身后,问他们道:“若是朕不去,你们可有好计策?”
余贞与余丞相想看一眼,余丞相作揖道:“废后,且另立新后,以此为名相邀李宏。”
纳兰连山听了此话,冷哼一声,“你当李宏是傻子?鸿门宴你都不上当,他一代帝王怎会听信我们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立新后才是你们关心的罢?”
他一言点破了余丞相不怀好意的计策,他们余氏是越来越放肆了,就连自己的野心都不舍得藏起来,就这么直接摆在他面前!
丞相倒想再说一言,纳兰连山却摆手作停,“此事不用再议,我心意已决,磐石不转。”说罢,扬手离去。
余贞望着城下百姓,失落的长叹一声,道:“让他们散了去,看得哀家心烦,连山乃我一手带大,他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方才此事我们不应这么做,这显得我们余氏太过着急,有控政之嫌。”
“那太后想要如何?”丞相站在一侧,洗耳恭听。
“李婉决不能回来,樊骆也要到手,你说呢?”她看了一眼丞相,枯木般的手提了裙子就下了城门。
此事太难了,纳兰连山逐渐掌权,朝野里余氏立足越发的困难,就是想趁着此事换后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余氏决不能在她手里衰败!即便付出一些代价。
大雪纷飞,落在沙地上,纳兰堇踩着柔软的沙地看着萨柯拉开弓,这几个月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白费。
萨柯全神贯注屏住气,目光落在箭羽之间,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在一霎,箭羽脱手而出,直冲草人。
“咚——”箭射到了草人的腹部正中,扎到了草人内部的木桩。
纳兰堇惋惜的看着箭羽,“唉,你还是没射中。”
“我学这个并没有什么用,是你硬生生拉着我学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碰这些杀人的玩意儿。”
说到这纳兰堇竟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在这沙城中过于无聊,只能教教他射箭打发时间。
“这沙城那么危险,你不学点东西防身,你怎么活下来的!听闻艾尔巴·疾可是很勇武的,杀人不眨眼,能单刀匹马的闯进敌营呢!”
纳兰堇这么一说,萨柯也觉得奇怪,这艾尔巴·疾已回到了雷州,可这几个月竟然没有来沙城扰民,甚至未见过一面。探子说是身边跟这个长得妖娆的女子,难道是他的阏氏?
“报!”一个小兵从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高喊冲进城,一路朝着萨柯而去,“往西五十里发现狐胡游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