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欲要伸手去哪,樊华将衣裳转到了另一边手去。
“这是衣裳,你别乱摸,手黑乎乎的,碰了洗不掉怎么办。”
“切,我还不稀罕碰呢!说罢,哪来的?”纳兰堇朝着自己的嘴里丢了粒花生,嚼得那叫一个香。
樊华叫青森把东西收好了,回过头来跟她道:“明日你就看你的夫君美煞疆场罢!”他眨巴着眼。
纳兰堇做了个吐的动作,她对樊华那点莫名的自信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回到正事,她问:“他们叫你穿的?”
“是呀,今天你在下边也不是没看见,那褒姒美着呢,彼奴跟我说那女的长得挺像疾的娘亲的,他气不过想叫我穿上这身,明日去气一气尼古。”
纳兰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他娘亲是黑发,你是金发呀,难道你还想一夜黑头?”
樊华这么一想,也对啊,这丫头片子说到了点上了,他娘亲可是黑发呀。。。。。。
“你看我戴面纱成么?”他问道纳兰堇。
纳兰堇吧唧嘴,打量了一下,片刻才道:“应该吧。。。。。。反正比我美,我是俊,俊姑娘~”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她这辈子穿的男装比女裙还多,摸过的剑比胭脂水粉多,骑的马比姑娘们的金搔头要贵。纳兰堇就是这么从小过来的,一直把自己当成男儿来看,她父皇对此也不大上心,有时还会与她一起狩猎。
可在樊华眼里,纳兰堇简直就是太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比男人还俊,这身手比男人还好,也不知道是被怎么逼出来的哟。
跟纳兰堇叨叨完了,樊华去后边看了看鹿化,那胡茬冒出来后不知道看着多丑,樊华都不想接近他了。
他给了鹿化水和窝窝头,行军路上吃窝窝头实在平常不过,但是还是硬生生把樊华给饿瘦了。
他寻来一把匕首,将匕首磨得锃亮,明晃晃的摆在鹿化面前,道:“我明日上去杀敌啦,我放你在后边不大放心呢。”
鹿化看着他项上的匕首,向后避了避,“别冲动!”这几日他想开了,不再想着回去找阿蓝了,他要先处理了樊华这边的事情,边等着她,若是事情结束了她还没来,那他就去寻她,这辈子非要寻到她不可。
樊华将鹿化摁在墙上,手脚麻溜的给他刮起了胡茬,要是再过不久,能蓄出一把胡子来,年纪轻轻看着就老了。
“我不打算放开你,你要在后边守着,你是给我用的,不是给疾跑腿的,知道没?”樊华三下除二的将他的胡子给剃个精光,用破布擦了擦匕首。
兴许是女子变来的,他这辈子就从未长过胡子,青森倒是长,同他云雨时胡茬经常硌着他,所以他就常帮青森给踢掉胡茬。
鹿化看着自己身上的枷锁,戴了那么久了啊,都还没给解开,说好的到了战场给他解开呢,他这个骗子。想着,给樊华一个大白眼。
“成了,今晚想吃什么?”樊华手气匕首,贴心的问着他。
“阳春面配烧鸭卷。”
“哦~窝窝头呀,我知道啦!”樊华装着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屁颠屁颠的闪了。
夜里,樊华看着繁星,青森坐在一侧,脚边满地的核桃,他两手一握就能摁碎一个,樊华吃得倒是很开心。
“你说阿蓝去哪了?”他边吃边问。
“应当是被樊骆软禁了罢?!这事情说不准,世事难料。”青森将核桃仁塞到樊华嘴里,手虽泛红却坚持着要给樊华剥核桃。
“是么?那你说樊骆死了没?若是死了,樊家军那边也总该吱个声的,而且你不觉得她被刺穿时太过突然了?”
“这么说来倒是了,下手之人脚步轻盈而迅捷,当是高手。”
“我总觉这是李贤干的罢?!”樊华忽然道,他只是随便猜猜的,却不知他确实猜对了。
“不应该,杀了樊骆有何好处?”
纳兰堇顺着梯子爬上来,一袭的白衣,发带飘飘,将头发一甩,坐到樊华身边,抢过他的核桃仁道:“好处不知道,不过理由倒是有,你在李贤身边那么久,你觉得他是个只讲利的人么?只要看不顺的,杀了就是,人命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贱得很。”